房上的人听得浑身一阵酥麻,拿起瓦片敲了几下。
“啊?如何回事?”
“嗯……”陈宛点点头,“报官,必定是没用的。且不说绑匪晓得你报官,没准会对你儿子下毒手;单论官府的办事效力,也不靠谱。万一捅到阳家老爷的耳朵里,他们为了自保,直接拿你开刀也不好说。”
“哎别别别……在家里,还叫甚么大学士……来,叫几声‘爹爹’,谁叫得好听,我待会儿就先赏谁……”
“嘘!”陈宛听到房上动静,一把推开众女子,皱着眉竖起耳朵。
“别呀,叔白,我这就研墨,很快。”
“是是是。以是,也没报官吧?”
云风把事情颠末跟陈宛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到动情处,不由潸然泪下。
“这么着。我给你写封信帮你申明环境,你拿着去找焦广义,他是最好说话的人了。”
“我又不傻!这不是先来跟你筹议对策?”
云风明白,焦广义的确最好说话,但胃口也是深不见底。想让焦广义帮手,除非把本身的家底搬空。“还是算了,妙然,不费事了……我再想想别的体例。”
“怕甚么?怕得太多了!”云风站起来急得团团转,“袁老不是名单里的人,万一他是清查名单的人如何办?上头各派明争暗斗,没准这个局就是袁老设下的——袁家不是一向在觊觎这块肥肉?再者说,阳家老爷的名单一旦泄漏出去,即便我一个字也没说,你猜阳家老爷会第一个思疑谁?我!”云风指着本身的鼻子,“思疑我!因为凛儿被绑架了!”
“唉呀,难就难在这儿啊!”
夜里,一个黑影闪到房顶,揭开瓦片向房内窥视。
“唉叔白叔白,别急,来,坐。”陈宛用铁骨扇揽着云风坐下,“你看,如果我府上像几位阳家老爷那样有禁军看家护院,我早就把你这事揽下了。让你直接奉告他们我的名字,有甚么事冲我来,对吧?我无儿无女,父母远在天涯,了无牵挂的。不过呢,哈,你也看到了,我家里除了几个姨太太和一伙干活的下人,是一点抵挡的本领也没有啊。我如果出这个头,纯粹是以卵击石啊。”
“逛逛走,都走都走!”陈宛把女子们轰出去,昂首对房上怒道:“下来吧!有甚么事非得这时候来?真绝望……”
“那不就是阳家老爷的名单么?佛像里的东西早都分给阳家老爷了。”陈宛哗啦翻开铁骨扇,“你甚么都没说吧?”
“那……阳家老爷,找谁?”
云风心知陈宛在说废话,嘲笑着没吭声。
“晓得晓得,要不我也不会放你出去。”陈宛披上衣服拉开椅子,“但是赔偿嘛……我传闻,你花重金买了个小丫头,才十多岁?”
“呵……”云风嘲笑,“我就是故乡伙们的裤裆子,给他们兜鸟护蛋的。甚么时候让他们露丑了,我的人头也该落地了。”
云风翻了个白眼:“奉告你,她还小,别打她的主张!”
“妙然,真没甚么体例了么?”
“叔白莫急,我帮你想想体例,啊!”陈宛给云电扇扇风,那铁扇子扇出的阵阵冷气让云风的焦炙稍有减缓。“啧,不过啊……”陈宛叹起气来,“这个事情你来找我,恐怕是帮不上忙了。第一,我手底下没人,不能帮你去寻儿子;第二,佛像的事我也没掺杂,我就是个先容人。真正拿了东西的,都是——”他指指头顶上,“那些故乡伙。如何说这也是他们结下的梁子,好歹不该落你头上。我真替你不值啊!”
“我只怕……事情会传到袁老耳朵里……”
“咳咳……”房上的人清清嗓子。
“先说说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