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崇明帝看了那大臣一眼,“教唆是非之人当然可爱,但朕既然命令广开言路,必定会有此等不实之言流出。不必信它就是,若降罪下去,恐怕会塞忠谏之路啊。”他转向邠王,“邠王也要学会明辨是非,莫做惊弓之鸟。你是朕的嫡亲,朕若失期于你,又如何取信于天下呢?”
半月后,邠王践约而至,住进皇城旁的上王府。翌日早朝,邠王照顾宝匣登殿觐见。
“诸位爱卿,本日这朝堂上多了一名不普通的高朋。邠王!”崇明帝对着邠王一抬手。
“邠王——”一清惊惧。
“圣上要措置的事太多,恨不能一个时候掰成八份来用。以是十二年天然是太短了,微臣只但愿圣上能龙体金安,万岁千万岁。”
“皇上,”邠王对崇明帝道,“此事,臣弟请皇上决计。”
没过几日,皇上降旨到邠王府,召邠王入京面圣。
“哼!你,本身想想,好好想想吧。有件事朕能够奉告你:邠王方才上疏,他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乃至还给朕带来了一份‘大礼’。”
“臣弟……臣弟不敢。”
“你弹劾河州知州的奏章朕已看过。不过,这是在邠王妃罹难以后你才吃紧草拟上奏,而在此之前对于河州的堤坝失修、诸多百姓罹难却瞒而不报,你是何用心!”
邠王与南宫覆对视一阵,忽地拉起他向院中奔去。“有十万军士又如何?你看看,你看看,看看这王府高低!”邠王俄然立足,抬高声音对南宫覆道:“我干甚么皇上都晓得,这个府里满是他的眼线……”
“那就收归去。”崇明帝一挥手。
“圣上!”一清扑通跪在坐下,拾起那封信往前跪行几步。“微臣,微臣对圣上绝无贰心!只是微臣惦记邠王的知遇之恩,一时胡涂,才写下这封信……臣自知诽谤圣上乃极刑,但此事是臣一意孤行,与邠王无半点干系。只求圣上赐臣一死,切莫究查邠王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