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某些话不无事理。”
“别觉得批过几个奏章,就懂治国之道了。哼,让鄙人好好给你上一课。蜜丸的背后是甚么,我长话短说地奉告你——我怕你来不及听完就抱憾归西了。
顾平不跟他废话,拿起桌上的银酒杯,“啪”地掷在地上;接着又伸手来抓董固。
“你可知,在西方上国,大家都安居乐业。那边没有打家劫舍的贼人,没有赃官贪吏,没有残暴的君王。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充足,而是他们有蜜丸。你觉得这是饮鸩止渴,自欺欺人吗?不是。天下茫茫百姓,聪明人寥寥无几。而举国的财产,也只把握在这寥寥无几的人手中——这是‘损不敷以奉不足’的人之道。那么那些‘不敷’,该如何办呢?更加不敷下去,他们就要游民聚义,揭竿而起啦!如果兵戈相见,以暴制暴,只会让国度雪上加霜,加快灭亡。以是西方上国的体例是,用蜜丸安抚公众,让他们沉浸在臆想出来的虚妄之乐中——正所谓‘绝圣弃智,民利百倍’也!
“听了个七七八八。”南宫奚把董固踢到门口,本身坐回顾平身边。
“呼!”南宫奚擦擦头上的汗,“哥啊,忘了问你,你想晓得的那些题目都问清楚了?”
“刚才董固说的话,你可闻声了?”屋里只剩顾平和南宫奚两个活人,他们便肆无顾忌地参议起来。
“已经当了,如何办呢?”南宫奚阴阳怪气地,仿佛在暗指谁。
“那是当然,我的态度怎会因他这席话窜改?我坚信正良帝的决策是精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