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昨夜如何歇在了这里？”
他展开眼，见是顺子。“不必了。”
“既然上疆场的人都不怕死，陛下何必对峙和亲呢？”
“那件事，如何样了？”
皇上扫了几眼内容，见顾平已经用朱笔做了圈点，尚未唆使。
未几时，几个小寺人出去端着常服候在御书房，只等皇上退朝给他换上。待皇长出去，小寺人们清算伏贴，顾平才表示他们下去。
顾平拾起朱笔，自发胸口闷得难受。他闭上眼深深呼气，想将堵着的那一团压抑感开释出来，喉咙却愈发枯燥，舌根也愈发苦涩了。
“大总管，用药吗？”
“哼！”皇上很有愠意，“朕起初给安西王增配军饷，现在他作战不力，军饷亏空；朕欲问他的罪，你倒先来指责朕？”
“陛下！”顾平向皇上跪下拱手谏道，“毗八屡犯我云方疆界，此乃上明国甲等大事。陛下却置若罔闻，半月不足不做唆使。这如果然让他们翻开了云方的口儿，我上明国声望何存哪？”
御书房，皇上正倚在龙榻里兴趣勃勃地看闲书；忽有小寺人来传说顾总管求见，他才正襟端坐，将闲书塞进卧榻的裂缝中。
“微臣不敢……微臣愿领一万精兵，去云方援助！”
“那……若和亲，陛下筹算让哪个公主去？”
“除了陈宛，都不肯见。恐怕……只要总管您能劝得动了。”
“你如何也分歧意？朕觉得，你会跟朕定见分歧……早知如此，朕就不等你返来，直接驳了主战的人。”
“据微臣所知，没有。就算出缺，也早稀有名候补。陛下是要调谁过来？”
“杜远镜已被押入死牢，只等皇上圣旨传到，马上问斩。”顾平面无神采地汇报着。
“不能因噎废食啊！点窜轨制的事，陛下还是与内阁大臣从长计议得好。”
二人沉默一阵。
“不可啊。堆了半个月的奏本……万岁比来都在做甚么？”
顾平将奏本一本一本拿起来大略看下，只见除了陈宛的奏本，别的的皇上都没有批红。
“爱卿，爱卿！”皇上号召顾平到桌案边，指导着那些奏本笑道，“爱卿几日不在，朕想听听爱卿的定见。”
“晓得了。你下去吧。”顾平揉了揉太阳穴，一口喝干那碗茶，打起精力持续看奏本。
“上了。”
“已经卯时了么？”顾平放下笔活动筋骨，顺子见机地给他捏肩捶背。“不必歇了，这就去给太后存候。这摞奏本给内阁送去吧，桌上的几个先不要动。”
“为何？我上明国兵力充分，他小小的毗八来犯，为何要和亲？”
“不可！你不能去，上明国又不是没人了。你起来，别跪着！”皇上给顾平赐了座。“朕不是不顾云方安危，只是朕早有设法，要等你返来商讨。”
“万岁本日又没上朝？”顾平起家清算好衣服。
“啊？都看完啦？”皇上看到那几个摊开的奏本，便回身在御案前坐下。
“但是很多人在翰林待了多年，只学了些官腔官调，反倒健忘了当初为官的初志。依朕看，不如把入翰林的环节免了，早早让年青报酬国尽忠。”
“大总管旅途劳累，要不……本日先歇了？”看着顾平怠倦的神情，顺子心疼不已。
“微臣拜见圣上。”顾平膜拜。
皇上沉吟一阵，缓缓道：“朕……不主战。”
“行了！朕现在不想会商这件事。”皇上打断顾平的话，“对了，六部有没有六品以上的缺啊？”
顾平起家一昂首，就瞥见桌案上厚厚的一叠奏本，不由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