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见不好劝说,只得摇点头,着着吃紧地去给客人持续做饭。
“哦?”朱立青略显惊奇,“啪”地合上折扇,“你如许说,我也想起来,丁先生确是我碰到过最好的西席。不过,只教了我一年便走了,就剩几个不顶用的故乡伙。这么多年我都不晓得丁先生竟在这里开了武馆,也不晓得你师父本来就是我师父。”
“长辈见过陈三娘!早听闻陈三娘是女中豪杰,本日一见,公然不俗。”跟在许冠峰身后的人向前一步向三娘施礼,“鄙人朱立青,是丁先生在龙虎林当西席时的弟子。是以,也算是许师弟的同门,该叫陈三娘一声‘师娘’。”
“峰儿……”三娘忙去揽他的手臂,“快,快出去坐!”
许冠峰点点头,双拳紧紧攥着。
“我是不想管,也管不了。幸亏这么多年,这小子的童试终究过了;来年把他送出去,随便哪个武馆门派,肯留他就行。”丁青岩在院中木凳上坐下,数落着站在他面前的丁胜,“不是我没本领把你弄进龙虎林,是你本身不争气!我如果昧着知己把你弄出来,丢的是我的人!我这小小武馆,是为了教习武功立的。你想留下,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早说你不是习武的料,不如学你mm习文。恐怕还比不上你mm,云儿来岁就能插手乡试,落第也是势在必得。我看你,就到这儿吧!”
三娘将二人让进屋,安排好茶水,内心却出现了嘀咕。丁青岩起初是在龙虎林当过西席,不过从没教过朱姓弟子。他在龙虎林没教习几年,就被调入东宫,作太子少傅了。那么这个“朱立青”又从何而来?他是如何熟谙许冠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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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是?”这二人不是二王村里人,三娘警戒起来,高低打量着他们。为首的阿谁身形健硕,约摸比丁胜要高半头,蓄着不长的络腮胡。他虽看起来魁伟刚毅,眼神中却有不安。他身后那人倒是豪气勃勃,泰然自如,背着双手;浑身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霸者之气。
“那,丁记武馆有多少人呢?”
“当时候还是年青气盛。”许冠峰长叹道,“因为一点私事,与师父大吵一架,连夜跑回了家……现在是悔不当初了。如果留在丁记武馆,噷,恐怕那小玉龙底子不是我的敌手。”
“考上了?哈哈!名如孙山,另有脸说?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去招考;如果我是你,就直接放弃科举,起码保个颜面!”
“师父本就想归隐小村,教人习武也是爱好。微臣记得师父只收十个门徒;除了微臣,其他的师兄弟都是二王村人。村里人习武的目标就是强身健体,从未想过考取功名或在江湖中立名;是以武馆不为人知也在道理当中。”
“师娘……”
“诶!爱卿现在是皇亲国戚,既是自家人,随便说说也无妨。那日朕与爱妃去看正明楼打擂,朕观涂山的棍法,实在不如爱卿的棍法。本日方知是丁先生所教,可见丁先生武功之高超。只是,为甚么这个丁记武馆,朕竟然闻所未闻?为何丁氏的武功没有发扬光大?”
“我考不上骂我,现在考上了如何还骂我……”丁胜嘴里小声嘀咕,却被丁青岩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朕的工夫和爱卿的棍法算是师出同门了?哈哈哈。”
只见丁青岩没好气地大步出去,丁胜耷拉着脑袋跟在前面,气也不敢出。
“哎哟丁大哥!”三娘盛好饭菜端着出来,瞥见院里父子俩扭作一团。“家里来客人了,我没顾着跟你说。这阵子你经验儿子,不是让屋里客人看笑话?”
丁青岩听到忙丢掉扫帚,那手却还不忘捏着丁胜。“客人?已经在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