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府要求生员必须选学一门外文……因为南宫哥选了叶刹文,以是我跟着选的。”
宫中御酒与他钟爱的一和国杏酒味道大相径庭。此酒之香,不为软木塞所囚,可谓香飘十里。可入喉时却感觉清冽,涓滴也不黏稠。细细咂来,醇香还是流连于唇齿之间,仿佛在舌上种下一片高粱。只是高粱富强过后,便是野火焚田的焦灼;苦和辣一同在口中炸裂迸发,直滑入腹中。
“我本来觉得,官学会比乡学更难更严格。没想到教员们一点都没有夫子的架子,都很夷易近人。并且很能变更门生的主动性,学习起来既轻松又风趣。”
即使机遇偶合又让二人相遇,可卯落泉仍如先前那样,自顾赶车,一言不发。丁虚云在车里冥想半日,终究有了话题;而车外的冷风让她底子掀不开车帘。卯落泉听不到车内的动静,竟忘了车中另有人。寒意渐涌,他取下酒葫芦喝酒取暖。
“有人!”卯落泉立即警戒,去腰里摸本身的霜痕剑。摸了半天赋记起早上为了迎客换过衣服,上官云风更不让他们带兵器;乃至从驿馆解缆时也将霜痕忘得死死的。“吁——”他勒停马车,一把翻开车帘,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你是何人!蹲在我车里做甚么!”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啊……”她咬咬筷子头,“我也是看打擂的时候才晓得的。”
“少两个字?甚么字?”
卯落泉点点头,停下筷子回想道:“‘月里有人,山里无人;无处有人,有处无人。’我记得对吗?是甚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