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归去……”恒空使眼色，“我跟他过两招，没事的。”
“那你晓得我最怕甚么吗？”
恒空心想归正要练习外功来把握内力，跟木人练不如跟真人练。干脆应下，换了隐光剑来。卯落泉和井雉现在也从院门进入，站在一边旁观。
卯落泉走了，恒空忿忿地立在原地。媚儿取了件薄衣给他披上：“一身汗，别吹凉了。快进屋去，我给二爷泡茶。”她回身要走，不见恒空转动。“归去吧？二爷？”
恒空立马拉下脸：“我为甚么要……”
“老三？”恒空眯下眼睛，“不认得院门了么？翻墙出去可不是君子行动。”
“改天……改天！”恒空放下端着的剑，正难受得紧，不太甘心跟赵彧脱手。
“嘘！”井雉比着噤声的手势，跳下树来，附到二人耳边道：“你们猜二师兄在干吗？”
“偷窥甚么呢？”赵彧低声道。
“呵……”恒空眼底透出一丝绝望。他拍两下媚儿的背：“走，归去。”
赵彧和卯落泉的扳谈声渐行渐远。不知过了多久，井雉的困劲儿畴昔，便揉揉眼睛坐起家。见天已大亮，贰心下抱怨：“这俩人如何也不叫我，本身去晨练了？”因而忙披衣洗漱，向府外赶去。
“甚么，甚么感受？”媚儿上前来体贴肠抚上他的后背。
“如何不舒畅？要不要看大夫？”
“二爷那里跟他们不一样了？就刚才的架式啊，依我看，大爷都不必然是二爷的敌手呢。”
媚儿被呵叱，红着脸看向恒空，不知所措。
“哼，既然工夫这么好，如何不来跟我们练合招？”赵彧嗤之以鼻。
“哪有姓寅的……照你这个说法，姓申的不就惨了，只能昼伏夜出。”
“嗯！”媚儿当真地点着头，“二爷的剑法但是天下第一！”
井雉摸上院墙边的一棵树，跨在枝桠上，院中的全貌刚好尽收眼底。
卯时，上官北府的鸡人定时报晓。井雉听得梆子声响，含混中感到本身已经出了府门在晨跑；俄然打个激灵复苏了一瞬，才发觉本身竟然还躺在炕上。
路过南外院，井雉听得院里有乒乒乓乓的声响，仿佛有人在砍木桩。他停下脚步，靠在院墙边侧耳聆听。
“文韫子离，”卯落泉怕二人撕破脸，忙喝道：“别拆台了，快归去练功！”
“别家的内功？”恒空经历了赵彧那一出本就愠怒，听闻卯落泉的质疑更是莫名其妙，嘲笑道：“我们自家的心法也不见你练到九重啊，你就这么笃定我这是别家的内功？哈哈。大师兄一眼就能看出来别家的，真是见多识广，归正我是没见过。是不是大师兄偷偷练过啊？”
“我不舒畅……”恒空停了手，喘着气。
目送走了媚儿，赵彧嘲笑道：“上真家伙啊，师兄！”
“呲呲！”
“说不清楚……”他面色惨白，冒起了虚汗，“心悸……胸闷……烦躁……喘不上气来。身材里，内力往外胀，像是在帮我压抑‘那种感受’……但是，好难受……我如果不练外功，就要随时炸开了……”他推开媚儿，持续舞起剑来。
“我听二师兄练剑练得努力，刚好我热完身，手痒得很。顾不了那么多，就直接跳出去了，想跟二师兄比划两下。”赵彧向恒空走来，擒住钢鞭一头，将另一头转得呼啦呼啦响。
“不！”赵彧脖子一梗，眼睛一瞪，“老娘们儿别掺杂我们师兄弟的事啊！”
赵彧不快，带着尽是迷惑的井雉出了南外院。
“哈哈哈，姓申的去打更吧。话说，就我而言，只要每天亥时之前能睡着，第二天起来就精力实足。不然啊，非很多睡半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