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容。”

“贵嫔,夜深了,早点歇着吧。早晨风凉,别吹坏了身子。”贴身侍女挽容低声奉劝坐在窗畔发怔的静贵嫔,又看了看大敞通透的窗。一样的话她彻夜已经劝过四次了,却压根不敢伸手去碰触那扇囊括了室内大半温度的窗户。旁人不晓得,她作为贴身的侍婢倒是清楚得很,她们的娘娘内人里实际上并不如外间传的那般好说话和顺和蔼。劝归劝,最多不过口头说说,她倒是千万不敢擅自做主的。

“哼,不过是怕网一下收太紧惊飞了未入就逮尚站在旁支末梢上的鸟罢了,不过迟早的事。”夏若卿眉间紧皱,眼神阴沉:“陛下为了避讳,怕我为父亲讨情,干脆连我的面都不见了。我好歹经心极力奉养他四年,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

宫中女人虽多,但能经心为己所用,也能在南诏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说得上话的人,细数下来却无一人。

偌大宫中,有谁可用?

趁着面上还没完整撕破,得趁早另作筹算才是!

夏若卿皱着眉长长叹了口气,仙颜容颜易得,她用计将人送到南诏帝身边亦不难,但那人想在宫中浩繁美人中脱颖而出倒是不易。而更难的倒是拿捏民气,要如何做才气确保那人获帝王恩宠以后,持续稳稳被她握在手心当中为她所用?

“贵嫔?”挽容瞧着笑容满面的夏若卿,摸索着唤了声。

“二更了吧?”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敲更声,夏若卿沉默半晌,俄然问道。

“挽容,去沏碗茶来。”

只要本身开口,她多数会应允,只是如许一来,却会拖累了那人一世。

修剪得圆润完美的指甲在案上轻磕,夏若卿垂眸策画着本身心机。没了孩子作牵引,现在陛下已然不见她了,想为父亲讨情说上话,只得希冀别人。不过这宫中却并没有值得她倾慕信赖之人,虽说有很多向她纳过礼的妃嫔,不过那些也都是些瞧着她昔日受宠攀炎附势之辈,现在夏家出事,她先受太后非难后被帝王萧瑟,只怕那些人不需多时就会翻脸不认人,君漪凰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

有了人选,却还是两难。

“嗯。”又是一声虚应,夏若卿再度沉默。

“去吧,我不想睡。”夏若卿不耐的挥挥手,眼神沉沉的盯着窗外被灯笼照出的一方光影里,忽地又道:“彻夜陛下翻的谁的牌子?”

“从换衣一跃规复朱紫名份,短短数日又从朱紫晋升良媛,苏灵雨的手腕倒是高得很。”夏若卿冷冷一笑:“我当初真是小瞧了她。”

“贵嫔,顿时就该睡了,您迩来夜里也睡不沉,临睡再喝茶,那……”

“这……”刚要回身泡茶的挽容更加惶恐,垂首用更加寒微的声音回道:“是苏良媛。”

“贵嫔!”挽容被夏若卿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探首在窗外摆布看了一番,这才拍拍胸口顺下气来:“贵嫔,宫里头,这话但是说不得的。”

“你明日……算了,我再想想……”夏若卿捧起茶盏,杯中沸水泡开的毛尖打着旋儿沉到杯底。夏若卿透过碧绿的茶汤,面前仿佛又见到了那张冷若冰霜的素净面庞。

咽了口口水,白素荷尽量摒除了脑筋里莫名其妙的邪念,颤抖动手褪下本身贴身的保暖长裤,伸手把因为酷寒蜷成一团的蒙筝拉到面前。

目睹家门即将大难临头,腹中独一的可倚仗的孩子也没了,至于情分――有几分深浅夏若卿本身内心清楚得很,加上现在南诏帝对她避而不见,她只能听着偶尔传回宫中的零散动静徒然焦心难安。

“情分?”夏若卿眼中暴露较着的调侃,却没再多言:“行了,去泡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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