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既出,夏若卿昏黄的睡意瞬息不翼而飞,怔了怔,强笑道:“这是南塘国的后宫,非是贩子菜集,岂能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于公于私贺兰馥都极讨厌南诏帝,现儿才子在侧,更是心心念念留在承明殿,即便受诏传唤也多是心不在焉淡然以对。南诏帝身为南塘君王,自幼及长都是左拥右护,那里受得住连吃闭门羹,本来的猎奇心机淡了,禁不住就愤怒起来。这后宫当中的动静传得最快,南诏帝持续呵叱兰婕妤的事在宫娥妃嫔间中不胫而走,偏生贺兰馥与人反目,功德的自是趁着服侍君王时添油加醋。一来二去,南诏帝对兰婕妤的宠幸便如九天银河,从天上直坠至地下。

“是我欢畅过甚了。”夏若卿一提,贺兰馥不由赦然一笑。彻夜大愿得偿,又兼药性袭身,不过呼吸间,便沉甜睡了。

“不消传了,传了也不会有人来。”贺兰馥冷然道。

“你说分开南诏,是回北燕?”

“我不会走的。”

夏若卿晓得贺兰馥话说得轻巧,南诏帝克日对贺兰馥颇多不满,若非仍顾及贺兰馥背后的北燕身份,早找个启事惩办了。彻夜既是怒惩,那强灌下的药酒只怕非止一二之数,药性之烈更非平常。现在寻不得药物解酒,彻夜怕是难过得紧。

只是转念一想,一起至此,她实是负贺兰馥很多。若非为了本身,她如许的人,又怎会忍得在南塘的后宫中的诸般摧辱?

贺兰馥也不该她,兀自将杯中茶水饮尽,又自顾连倒三大杯茶,一杯接一杯喝下肚去。

贺兰馥倒是得偿所愿,仿佛还在梦中,硬撑着不肯闭眼,恐怕这是黄粱一梦,待天明后睁眼发明旁侧空空,才子渺渺。

不碰尚还不觉,一触之下夏若卿竟感觉掌心的指尖炙若火烧。夏若卿大惊,赶紧将掌心按上贺兰馥额头,只觉手掌之下仿佛搁了块火炭,热度高得吓人。

“你我皆是女子,能做出甚么?”

只是覆雨翻云,假凤虚凰,不知*多少。等贺兰馥药性散尽,夏若卿已是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你晓得没用的。”

“我也看出来了,你对南诏帝未曾动过至心。”

夏若卿心中一叹,手指微勾,回握指尖那头的另一段手指。

“幸亏我陪你进了宫。”贺兰馥双臂一紧,似是恐怕怀中人是梦中虚影,“真好,真好。”

“姐姐发热得这么短长如何也不说!是不是白日里传染了风寒?我马上让人传太医过来!”夏若卿说着就要开口传唤侍女,却被贺兰馥一把掩开口舌。

“贺兰,我非榆木。”

两人无话,贺兰馥只是一杯接一杯饮水,口唇间吐出气味倒是更加沉重。夏若卿把浸得冰冷的巾子敷在她额上,不过盏茶就热得滚烫。

“我陪你。这雪水冰寒能降燥,别喝热茶了。”

此句如同腊月寒冰,从贺兰馥头顶当头浇下。贺兰馥愣了一愣,才道:“只要你情愿,我会设法与长兄策划。事由人定,总能想出体例的。”

贺兰馥此次语气又重了两分,面上竟显了喜色。

“此事严峻,需求从长计议。”夏若卿轻拍贺兰馥手背,轻笑道:“听更声近四更了,你若不累,我却倦了,先睡罢。”

心中不竭安抚本身,躯干也松了下来,两手虚抱回环,任由贺兰馥将本身抱起。

“卿卿,我从没想到……想到你也……”

“这后宫当中,最不值钱的便是妃嫔的至心。”

“卿卿,这人间不容此事,我不敢赌……只敢隐在内心,每日念着你,担忧你在宫中安危。”

贺兰馥本道夏若卿走了,正闷头灌茶水,不料又见人回转,重新坐回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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