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南诏帝远走,躲在殿外的挽容才敢进殿来与其他宫人搀扶夏若卿。一起回到承明殿中,又吃紧去传太医,自是不提。

“陛下,现在夏氏如何陛下较妾更加清楚,妾谈何倚仗?贺兰姐姐身为南塘后妃却自戕而亡,是为大罪。旁的妾却实不知贺兰姐姐何罪之有,陛下让妾从何提及?”听闻南诏帝责问,夏若卿倏然抬头,声声泣道。

“你!”夏若卿此番言辞,南诏帝竟被问得哑口无言,且夏若卿向来脾气温婉驯良,南诏帝也从未想过她会有如此狠恶的反应,是以一时候主殿以内只闻夏若卿的轻泣之声。

“陛下……陛下饶命,妾不知说甚么啊……”

“那就好。对于……贺兰,陛下可说了要如何措置?”

夏若卿不该,只是侧首望着空荡荡的半侧方枕,泪珠子无声无息一颗颗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嫔妃笞刑的刑具都是特制的,行刑人亦是苦练数载,刑具挥至皮肉不留伤痕,内里却如刀割火烧,常常无需第二下受刑的嫔妃便会接受不住晕厥畴昔。

挽容无法,只得侧身让道。陈海荣一步进到室中,鼻中就嗅得浓浓血味,再定睛一瞧,手中所提药箱顿时直坠在地,收回重响。

夏若卿话音放落,刑具已呈到殿上。夏若卿状若惧极,额头紧叩在地,眼神中尽是冰寒。

只见床榻之上鲜血横流,夙来端庄温雅的夏若卿抱着仰卧一长发散落的女子悄悄坐在床沿。那女子自侧颜瞧去,笔挺如削,表面凌厉,恰是称为急病的贺兰馥。

“娘娘,是不是疼得短长?太医在药里配了安神止痛的药材,就快熬好了。您可想吃点甚么?奴婢唤人去做。”

“你别倚仗有夏家在后,朕便不敢动你。你若不说,便视你与贺兰馥同罪同处。贺兰馥已死,你可想清楚了!”

“阿馥,我保不住你的身材,唯有保住你的灵魂。你且稍候,我会为你寻具身材,不会让你一向住在内里的。君漪凰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你说这是否是上天必定的成果?待你返来,我们一同杀了这个狗天子,我就陪你走,好不好?好不好?”

南诏帝眉心紧皱,眼神冷厉。行刑的黄门有些踌躇,望向南诏帝,毕竟这位静贵嫔并未科罪,一些皆是测度。宫廷中的妃嫔皆是纤纤荏弱似娇花,再下几笞,即使不死也要落下残疾。他又听闻迩来静贵嫔复宠,如果真打出个三长两短来,街上帝王再拿他问罪,岂不委曲?

夏若卿此一晕厥,便至次日暮色时分。眨动着眼睫侧首望向熟谙的室内安排,夏若卿神智另有些恍忽,如平常探手去旁侧抚摩,低声吟道:“阿馥,甚么时候了?”

南诏帝心中也是踌躇,按理说夏若卿生善于侯门,入的是皇室,何曾受过这类苦痛,换做其他妃嫔怕是见到刑具时就吓得晕了,还谈何坦白。现在第四笞毕,夏若卿还是口口声声不知,莫非她是真不知情?

“琉璃离宫吗……那我是见不到了……”夏若卿喃喃道。

夏若卿现在已经过挽容服侍着重新梳整发髻加添妆容,神智似也比陈海荣见到时清楚很多,见到南诏帝便膜拜在地,再不起家。

挽容携着银针返来时,见璎珞面无赤色尚瘫坐在地。挽容自也见到了夏若卿的诡异神情,只是她跟从夏若卿多年,胆量历练皆非璎珞可比,是以挽容稍必然神,将银针奉给夏若卿后,便将璎珞仓促拉出室外,守在小门前。

手足皆被黄门扭紧,南诏帝微一点头,卖力行刑的黄门便是一笞挥在夏若卿背脊。夏若卿满身顿时抽搐,挣扎得连压抑她的黄门都有些吃力。

推荐阅读: 证道从遮天开始     网游之名动江湖     攻略极品     田园小媳妇的金手指     闷骚总裁花样多     未来修仙时代     王者征伐     玄凰定江山     快穿之静物妖精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帝少萌妻     三国从白门楼开始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