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庄琂内心清楚,大爷庄顼的病是末景之期,有力回天了,即便送去烟波渡十里红庄,萧夫人也一定肯援手,能不能救,有无药可治另说。
庄琂打断道:“孩子是孩子,庄府的大人是大人,不相干。”
子素避不开,讪讪地走出去,冷冷酷淡地给大奶奶端礼。
大奶奶道:“我是晓得女人的心,极其仁慈。这我倒不担忧。但是……”
大奶奶道:“往时,女人可记得,那密道里头有些仙草。也不晓得能不能救治得,女人若看在我的面,帮我拿些来,死马当活马医一回。我不想让孩子……”
子素道:“大奶奶别记恨我才好,我那里敢承大奶奶的谢。”又说:“不管救得救不得大爷,但愿大奶奶清楚,昔日,大奶奶是从女人跟前出去的。大奶奶的心应当跟我一起才好。我说话刺耳,是怕女人抹不开脸,捡些好听的说,反而跟你陌生了。话说开后,今后有个甚么,大师仍旧相识相好一场。”
庄琂道:“要不得,要不得!你这个身子,还折腾甚么呢!要跪要拜,也是我拜你。我们之间,不必多礼,眼下又没外人,如何陌生了呢!”
庄琂道:“以是我说,万事由她们悉心顾问,你不必辛苦劳力,统统为孩子策划着。”
此处,子素心虚,毕竟庄顼的伤病由她而起。
庄琂扶大奶奶坐下,道:“嫂子,这多大的事儿呢。真有那灵药,嫂子不来求我,我也会帮嫂子的忙。再说,我返来听闻,大哥哥突发变乱,是子素姐姐的原因。就凭这,我知己也过不去。可白老太医说了,救三哥哥的病,那仙草使得,救大哥哥的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