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难以停止的情感,像大水猛兽一样,酸楚,委曲,不甘,气愤,心疼。
水瑶没有说话。
是江楠和马亮。
和江楠分开,我又如何过呢?
然后,她脱下身上的黑衣风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捧着我的脸,声音微颤,语气笃定道:“阿生,家里有我,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多长时候我都等你,等你返来。”
我眼睛通红,青筋暴起,用尽尽力道:“江楠,归去,我爱你啊,我爱你!”
江楠踮起脚尖把我拥入了她的怀中,紧紧抱着我,抽泣道:“别如许好吗,别如许,我已经很固执了,你再如许我受不了的,我如果和你一起走了,咱爸妈如何办?周桃一小我清算不了家里,白莉去了洛杉矶,临时还不晓得这件事……”
到了嘉兴市的南湖区,水瑶才打通了一个陌生号码,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在哪儿?。”
我晓得,江楠这个时候也没睡觉。
我单膝跪在后座上,前半身探出车窗,望着那疯疾走驰的身影,大喊道:“归去啊,归去,不要想我,不要在夜里等我,好好的,必然要好好的啊!”
再次看到江楠,我胸口仿佛有一块石头在堵着,难受至极。
我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终究不再痛哭,后脑勺传来的阵阵裂痛,仿佛是我还活着的独一感受。
水瑶启动了越野车,向更远的夜幕驶去。
水瑶牵强一笑,看着我的眼睛道:“我一向都是信赖你的。”
前者,穿戴一袭男款的玄色风衣,身前抱着一个储物盒子,后者,穿戴一身活动服,身后背着一个大背包。
不知过了多久,天气蒙蒙亮起,颠末一个小县城的时候,水瑶下车买来了几笼包子,另有两瓶烈酒,对我说道:“喝了,睡觉。”
又过了半个小时,水瑶终究到达了江楠所说的位置,泊车后,冷静的从车门上的一个皮包里,摸出了一把手枪,查抄弹药,上膛,行动一气呵成。
我从中间的储物盒子里,拿出一碗便利面,翻开后,近乎固执的将干涩的面饼往嘴里塞,碎块割破了我的嘴唇,血液跟着碎面进入了我的口腔,可即便如许腥甜的味道,仍旧难以挡住江楠留在我嘴里的芳香。
不等江楠说完,我俄然噙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说着,我竟哭出了声。
猖獗,狠恶,镇静,统统对她的爱,眷恋,在这一刻爆裂开来。
说着,泪珠儿已经连成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