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是谁啊？”
见她又哑巴似的不说话，顾景臣将手机丢给她，颇不耐烦道：“钱也拿了，带上你的东西走吧。”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简宁勾起唇角，她真想晓得，她死了，顾景臣是如何想的。果然如他所愿，他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哦，她是个明星，叫沈露。”
简宁很识时务，再不等顾景臣摈除第二遍，她拉开房门，忽地又定住脚，将手里捏着的那张支票撕几下成了碎片，毫不心疼地朝身后抛去，纸屑纷飞中狠狠地摔上了房门。
简宁尽力停歇着心头将要澎湃而出的滔天仇恨，看动手机上闪动着的“严妍”这个名字。
“叨教你需求……”
“过后药。”不等柜台前的中年妇女问完，她就脱口而出。
呵。
大屏幕里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简宁的指甲紧紧抠动手心，死死地盯着沈露那张笑容――
简宁感觉奇特，一转头才发明她的身后是一处游乐场，穿过镂空的围墙能够看到游乐场上空飘着几个大大的氢气球，上面写着：“宝贝，儿童节欢愉。”
好一个怪诞不羁的梦。
“沈露姐姐好标致啊！妈妈，妈妈，我们出来吧！”孩子欢愉地笑起来。
手机摔在简宁脚边时，铃声已经不再响了。
简宁望着顾景臣的脸，惨淡一笑。
这是她第二次打来了。
简宁面色如常，从陌生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粗陋的零钱包，付了钱。又买了瓶水，就着凉水将避孕药吞了下去。走出药店很远，那些群情的声音还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