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么放肆,他挑挑眉,她就接着放狠话:“你不肯意戴,我就让别人戴了,你觉得没有人追我么?!我长得这么标致,脾气又这么好,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顾景臣你怕不怕?!”
话一出口,顾景臣那双眼睛凉凉地划过她的脸:“如何?是你家开的店?恩?”
“天哪,好帅!顾四少啊,如许的天之宠儿竟然放着大好的出息不要,改行从商,踏入商界浑浊之地……”
这时,简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顾景臣并不是来找她的,因为坐在顾景臣劈面的不再是简宁,而是昨晚,不,今早才被顾景臣上过的十七岁艺高女门生。他还是那么没驰名流风采,对与他一夜欢好的高中小女生都没好神采,前人还说一夜伉俪百日恩呢。
简宁抬开端看向他,顾景臣却盯着她的碗,光滑的内壁上浮着一层红辣油,他的眉头微微拧着,眼神里有较着的讨厌。这张桌子上只要他们两小我,他刚才应当是在问她。
顾景臣被那一口豆花辣得一句话也说不了,刚才那小女生说的不错,有些人的口味一辈子也变不了――
不过,简宁向来都是不怕顾景臣的,她活着的时候没有怕过,死了今后更不会有怕这回事……
“红中有黑,辣中有酸,酸中带麻,又鲜又香,富丽丽的简宁牌麻辣酸豆花!”
有火,当然有火,晓得他一点辣都吃不了,她却常常乐此不疲地作弄他。宾馆房间里,他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儿折腾,手上力道也没个轻重,几番下来在她白净纤细的腰肢上留下了清楚的淤青,她也不叫疼,只是在他身下猫一样吟……
老板过来清算完简宁的碗筷,桌子劈面便完整空了下来。顾景臣盯着阿谁装着辣油的小瓷碗很久,终究蹙着眉伸手揭开盖子,用里头的公用勺挖了满满一大勺的红辣椒,在豆花里拌了又拌,很快,整碗白豆花变成了狰狞的红色,他又拎起醋瓶子,将里头剩下的一小半醋全都倒进了碗里。
夜色迷离,车水马龙,浑然是俗世风景,他们各自从繁华的人潮里走来,光阴交叉,简宁再找不到阿谁不耐烦地推给她两碗豆花的顾景臣,而顾景臣,上天上天也再不能找到简宁……假定他想过要找她的话。
阿谁女人悠远的声音在耳边反响,顾景臣蹙眉尝了一口看起来非常狰狞的豆花,接着大力地咳嗽起来,狼狈地抽着桌上的纸巾,俊脸刹时通红,老板在一旁笑道:“您吃慢点儿……这辣不是每小我都受得了的。”
她的声音不大,顾景臣却听得清清楚楚,终究掀起眼皮扫向她,又风俗性地勾了勾唇角:“我记得艺高在西郊,你跑这么远来吃一碗豆花,很闲嘛,被校长辞退了?”
“简小宁,不弄死你我今晚毫不归去!”
不过,顾景臣倒也真没甚么反应,她走了以后他还坐在原地,没因为小女生替他买单而欣喜或感觉伤了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