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五百两,就是苏晗开口一千两,她也豁出去了。
她靠着花草的身子站好,似笑非笑的高低打量周闫宁。
本来她就是阿谁骂原主脸皮厚的表女人!苏晗再看向周闫宁的眼神立即就变了。
“苏姐姐……”那女子还未走近,便先开了口,声音里隐有孔殷却决计保持着轻柔温婉。
苏晗眯了眯眼,心中暗自测度周闫宁的身份,口中却道:“多少?”
她真是急胡涂了,她已经忍到头了,她再也不需求对这个粗鄙又笨拙的女人虚与委蛇,苏猎户对蒋家的恩典在二哥哥信了这个女人毒害老夫人的那一刻就了断了。
“既然你已经不是蒋家人,阿谁玉佩就还返来吧。”周闫宁伸开手。
苏晗很有深意的停顿了一下,“二爷为何单单留给我这枚玉佩,莫不是对我另有一番……”
“好,你等着。”周闫宁恐怕苏晗忏悔,回身回府去取银子。
“五百两?”那婆子惊呼了一声,公然是穷贱猎户的闺女,五百两啊,她可真敢开口,真真是皮糙肉厚不要脸,二爷不要她了,立即就乘机欺诈表女人的银子,她仓猝扯了周闫宁的衣袖,“太无耻了,表女人,一分也不要给她,我们这就去回了二爷……”
苏晗嘲笑的看了那婆子一眼,伸手将脖子里的安然扣玉佩拽了出来,通翠欲滴,触手生温,公然是好东西。
明显是一副狼狈落魄的模样,却无端的显出了一份淡然慵懒,那笑里似了然,又似不屑。
苏晗将玉佩在周闫宁面前晃了晃,“五百两,少一分都不可。”
这表女人公然与蒋老二有一腿啊,她不过是略一摸索,这女人连价都不还,苏晗好表情的捏了捏花草目瞪口呆的面庞,冲着周闫宁的背影大声道:“哎呀呀,我是不是要的太少了,花草呀,我们就等她一刻钟,你先去给我探听探听哪家的当铺出价高……”
固然五百两对她来讲是一笔不小的数量,可这玉佩是蒋项墨的母亲过世前留给儿媳妇的,厥后被老太爷拿给苏猎户做了聘礼,蒋项墨现在将苏晗讨厌到了骨子里,听到苏晗的名字便暴跳如雷,她那里敢跟蒋项墨提示将玉佩要了返来,又不甘心苏晗戴着玉佩拜别,又怕将来蒋项墨想起玉佩再与苏晗有了交集。
现在她不过是个弃妇,何必再迎逢捧奉。
婆子捏动手中的银票眼睛却在苏晗的脖子里寻睃,做出了一副要强行夺返来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