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恰好走来,衣衫褴褛,瘦若竹竿,手里攥着根棍子,肩上背着个陈旧的褡裢,一看就晓得就任于丐帮。
苏晗拉住花草,抬高声道:“你速去盯着我兄嫂,看看他们都做些甚么。”
苏晗白嫩的脸上立即浮出一个掌印,唇角腥咸,竟是被鲁氏一巴掌打出了血。
啊,竟然有这类事?鲁氏与苏耀光同时张大了嘴,陡的冲动了起来,一个双手拍掌,一个跳起来拍大腿。
花草人小却很对峙,冲了苏晗笑道:“奴婢感谢娘子。”
成果两人到了城门口,便看到甘果倚着墙根冲着花草笑。
鲁氏嗷的一嗓子就翻了脸,“没有,你骗谁啊,蒋府里那周家的表女人明显说给了你五百两……”
鲁氏被苏晗说的一愣,正要开口,苏晗立即堵了她道:“你们也别急,我说给你五百两就给你五百两,周闫宁背着我勾.引蒋二爷,自发得做的天衣无缝,我早就有证据在手,我这就去找她,她如果不给我五百两,我就将她寡廉鲜耻的事给说出去……”
好你个周闫宁,苏晗大怒,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苏晗嗤笑,“她说你们就信啊,蒋府一分都没给我,她又凭甚么给我五百两,她缺心眼还是少脑筋……”
“二.奶奶。”花草吓的哭出声来,仓猝拿了帕子去给苏晗擦。
竟是也不问苏晗有甚么证据,推搡了苏耀光就往外走,管它甚么证据,只要咬定周闫宁勾.引蒋二爷挤兑走了她妹子,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还不羞死,这的确是天上掉下来的财路,他们要多少,她就得给多少。
苏晗心中一惊,不能置信的看着苏耀光,冷冷的问道:“不值钱是甚么意义,你要把我卖到那里?”
“他叫甘果,从小就是孤儿,常常帮我爹做活……”花草边带着苏晗往南城门赶,边讲甘果的事。
苏晗看着对张屠户点头哈腰的苏耀光狠狠的咬了咬牙,拉着花草回身就要往回走。
“别急,渐渐说。”苏晗递给花草一碗茶,花草那里还顾得上喝,急道:“竟是周家的表女人给你兄嫂报的信,让他们找来,现在正撕扯着,你嫂子太短长,周家那表女人羞恼成怒承诺给她一笔银子,倒是,倒是要你嫂子先将你许配给西大街的张屠户做妾后才给银子,你哥已经去了西大街……”
花草看向苏晗,对甘果道:“我和娘子想往南走,今后怕是不返来了,逢年过节的,费事果子哥替我给我爹烧点纸钱。”
这二人实在贪婪无人道,就算他们能从周闫宁身上榨出一笔银子,只怕也不会等闲放过本身,好赌的确就是个无底洞,不知哪一日就会将她卖了。
甘果被花草夸的有些不美意义,胡乱的挠着后脑勺道:“也没甚么,就奉告他们说我看到你们两个往北门去了,喏,他们还赏了我两文钱。”
见苏晗竟敢对她动粗,鲁氏大怒,仰起葵扇般的大手狠狠的抽在了苏晗的脸上,“好你个赔钱的贱蹄子,真是反了你了!”
“没用的东西。”鲁氏暗恼苏耀光说漏了嘴,将他往中间一推,插腰瞪着苏晗,“你也别怪我们,你如果把五百两拿出来替你哥还债,自是没有卖不卖的那话。”
苏晗听的倒吸了一口寒气,几近为周闫宁的急智鼓掌,这女人将来必然很有前程,太不是个善茬了。看来,与鲁氏对掐,正合适。
花草立即叩首改口道:“奴婢不怕,只要能跟着二.奶奶,奴婢甚么也不怕。”
刚出了巷子,正迎上苏耀光领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矮壮男人走来,花草立即变了神采,惊呼道:“那是张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