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娘子的那套伎俩看着平常实则每一处都按在了穴位上,可普通人对着穴位不知轻重的动手,反而适得其反,苏娘子行动起来倒是行云流水,少爷固然面上难堪,却没再提及将这娘子赶走,显见的是对了少爷的症候。
给她和花草二人配了一辆小马车,甘果充当车夫,又给了三人几身换洗的衣物,苏晗的衣裙料子和格式自是上乘,苏晗考虑到本身的已婚身份主动将裙钗换成了小号的月红色的男袍,又用檀木簪子将长发盘成了男人的发髻,根部束在发顶前任发尾垂散在后背。
夜深人静,死寂的小店让她感到惊骇,固然甘果就在一旁,可病了这一场后,她从内心与苏晗更靠近了几分。
就是宿世她初学按摩也没遭过这类罪,她当时发狠的学,是为了对这个行业多几分体味,将父亲的摄生会所从贪婪的叔叔手中夺返来,姜还是老的辣,她成了资深美体师,却还是没能斗过叔叔,却出了一场车祸来了这里。
黑衣人本就是冲着男人三人来的,苏晗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反倒要谢殳木,殳竹笑了笑也不做解释,转而摸索的问道:“娘子的伎俩非常特别有效,敢问师从何人?”
不过,不就是原主出嫁的时候绞了脸,竟能被人一眼看出已婚的身份,要不要这么夸大啊。
苏晗挥开伤感,又夸大的打了个哈欠,半夜半夜的,这到底是个甚么金贵祖宗,略微一痛就来催她,真当她是免费的万金油、百灵丹了!
为了制止难堪,男人厥后要求婢女蒙了苏晗的眼睛,幸亏苏晗识相,不然连她的嘴巴也会一并堵了。
请尽天下名医啊,这很多大的手笔和脸面,殳竹固然说的谦善,苏晗还是听的咋舌,连困都惊走了,微张了嘴巴看着殳竹。
殳竹说着将一个荷包放在苏晗手中,恰是她之前用来砸掌柜的那只,“这是娘子的东西,物归原主,如果娘子能根治了我家少爷的病症,我家夫人必会重谢。”
苏晗阿谁气,丫的,他睡着了,你喊我过来干吗,你也眼馋姐的技术不成。
(栖木比来迷上了无厘头的东西,本文略有欢畅,女主脾气跳脱滑头,不喜者慎入吧,~~~求各种支撑增加信心~~~)
“娘子,你要去那里?”花草已经醒来,喝下了半碗软糯小粥后精力规复了很多,只是声音沙哑刺耳,她紧紧的抓住苏晗的衣衿。
“如何还没将褥子撤下来,他这腰要想好,只能睡硬板床。”苏晗没好气的看了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凭甚么姐累的跟熊一样服侍他,还要拿布蒙了她的眼,一个大男人,被人看一下如何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殳竹听了觉得姓王,苏晗的话让她暗吃一惊,半晌没言语,对苏晗的感受又多了几分庞大和怜悯,她柔声道:“那苏娘子有何筹算,欲去那里?”
殳竹细心察看了苏晗的神采,眼神闪了闪,往一旁榻上的少爷看去,她家少爷睡的貌似很安稳,眼皮却略有明灭,就点了点头对苏晗道:“实不相瞒,我家少爷是姑苏知府柏家的三少爷,现赶着归去给老夫人祝寿,不知娘子可否护送我家少爷一二……”
苏晗瞥了门外的婢女一眼,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就去楼下,你先睡,明儿还要赶路,要养好精力。”
本来苏晗想说他死了,考虑到寡.妇门前是非多,再醮还会受人流言,便口下留德了。
想到这里,苏晗忍不住哀嚎,天杀的,前人真是眼毒,她明显青嫩稚美,含苞未放,呃,到底有没有开放过,她真不能肯定,谁晓得那蒋二是不是人面兽心。
苏晗有些懵,又有些冲动镇静,听车夫说姑苏是天下第一府,繁华程度堪比都城,就是知府的官职都比别的府州高了一阶,与京兆尹同级,正三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