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香,听名字就与香有关联,柏家公然有这般弄香能人,苏晗大喜,当即让殳竹取来纸笔。
苏晗冲花草噤声,表示她不要再说了。
“少爷……”殳竹担忧的轻唤了一声。
苏晗没有甚么保密认识,详确说了姜油的提炼体例和纯度要求,又顺带提到了一些双方精油,如彻骨草、洋甘菊、薄荷、冰片、干姜、川芎、当归、白芥子、黑骨滕、路路通、三棱等,为了保险,她大面积撒网列举了很多,想着那叫殳香的总归能做出一两样,对柏明湛也算有帮忙。
“你不要多想,人的腰本来就是很脆弱易受伤的处所,但不是甚么治不了的绝症,渐渐保养总会好的。”
花草奇道:“公子感觉这字不好吗?”
她摸了摸鼻子,“我识字未几,还是我来口述,殳竹女人代笔吧……”
见花草一脸的茫然,她小声的解释道:“就是说心中的幽怨抹不掉,仿佛没有洗的脏衣服,静下心来思前想后,只恨想飞无翅膀。”
她游移了一番道:“苏公子可否将这姜油的特性和做法要求写下来,婢子修书传与殳香?”
这就算完事了,柏明湛蹙眉,“给我按一按。”
苏晗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柏明湛闭着眼悄悄的吁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
“态度差,无任务心,扣五十。”柏明湛轻飘飘的吐了一句,面无神采的闭了眼,恰是和谈里的相干内容,还是他按照苏晗的诸多条目触类旁通列上去的。
殳竹看了苏晗一眼,冷静的去做,昏死畴昔的柏明湛倒是俄然痛哼了一声,眯眼看向苏晗,瞅着她安闲慵懒的模样,不由眉角一抽。
花草惊诧,“啊,竟是这个意义,若这字是柏少爷写的,那岂不是申明……”
苏晗说的极其熟稔,张口即来,殳竹笔下不断,笔迹非常隽秀流利,苏晗暗自感喟,大户人家公然秘闻深厚,就连一个婢子都文武双全堪比大师闺秀。
这话说的苏晗本身都没有底气,柏家是甚么身份,财力权势人力都不缺,请的名医无数,柏明湛还是受病痛困扰,可见他这是恶疾,不是浅显的腰痛那么简朴,柏明湛固然信她的按摩,不过是为了减缓疼痛,本也没抱了她能治除根的但愿,不然不会对她讳疾忌医,提也不提这腰痛是如何添上的。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她竟然这般说吗?柏明湛盯着殳竹,眸色深寒又透着一丝奇特的光芒,突的,他闭了眼,遮住那一闪而过的凄楚。
殳竹抿嘴浅笑退到一旁帮着苏晗掀起柏明湛后腰的衣袍,苏晗恨的牙痒还得谨慎的将那花花绿绿的东西擦掉,又换了盆热水将长绒巾渗入拧去大部分水汽,敷在了他的后腰。
苏晗蹭的站了起来,咬牙接过殳竹手里的帕子,“劳累殳竹姐姐了,我来,我来。”
殳竹应了一声,悄悄的抹了眼角的潮湿,少爷是老爷独一的嫡子,柏府的将来担当人,“如心阁”在世人眼中到处如少爷的心,顺少爷的意,就连老爷见了少爷的题字也只当少爷对这院子的统统安插满心欢乐,却不知在少爷心中,“如心阁”这三个字的意义恰好相反。
苏晗带着花草出了如心阁,对着笔走游龙萧洒飞扬的“如心阁”匾额,冷静的点头。
殳竹落了笔,看着宣纸上列举的密密匝匝的草药名和那些刻薄的提炼要求,对苏晗又多了一分爱护,她俄然有种感受,说不定这个奇特莫测的娘子果然能治好少爷的痛症。
殳竹想了想道:“未曾传闻过,不过这红花油是殳香提炼的,殳香素爱研讨,尤擅调香弄脂,说不得也能做出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