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是如何回事?为甚么它能确认我的身份?”苏晗用手抚摩着将睡觉的地点从她的手心转移到她的膝盖上的小东西的耳朵,好笑的看着它非常享用的翻起肚皮,四脚朝上的呼呼大睡。
她就说嘛,好歹是穿.越女没有来由不给点福利,没有金手指她绝对会一不谨慎死翘翘的回故乡,说不得老天爷是个懒货,怕把她送来送去的太费事,图费事在这里给她开了外挂。
苏晗听的不堪嘘唏,一个荣宠了数百年的家属,竟是这般灰飞泯没在皇上的一念之间,当然那小皇子和皇后娘娘无辜受累,可让一百多口活生生的生命给一个不知可否安然长大成人的小皇子陪葬,这位皇上何其的寡恩残暴。
苏晗吓的再不敢行动。
那模样要多萌有多萌,苏晗的确爱不释手,开初她涓滴不知轻重的高低揉搓,小东西痛的龇牙咧嘴,却因为莫名的粘着苏晗,倒是各式委曲的冷静接受了,倒是苏晗发觉它的一番小媳妇哑忍相哑然发笑,不由自主的顾恤起来。
小厮和澜娘都不见了,穆老先生心急如焚慌乱之下误诊了皇后娘娘的脉息用错了一味药材,导致皇后娘娘小产,落地时已是成形的男胎,这是皇后的头胎,也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不出不测,这位皇子将是大周的太子储君,将来的皇上,这但是杀身之祸,雪上加霜的是皇后悲绝之下血崩不止亏了身子再难有孕,皇上龙颜大怒立即将穆老先生下了死牢,让其眼睁睁的看着穆氏一族一百多口男女长幼给小皇子陪葬。
“它除了爱睡觉爱喝血,另有甚么异能?”苏晗双目贼亮的盯着七味。
七味仓猝摆手,“蜜斯千万别这么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这是我应当做的。”
二十六年前,穆老先生的幼女澜娘才六岁,闹着要吃汪家铺子现做的四喜丸子和蜜汁鹅肝,穆老先生彼时已经从父亲手上接任了太病院院判一职,他承诺了要带澜娘去汪家铺子,皇上却俄然召他入宫给皇后娘娘急诊,爱女心切他拗不过澜娘的哭闹便让小厮带着澜娘去汪家铺子,不想这一去父女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哦!”苏晗用手指戳了戳小东西的肚皮,昂首对七味朴拙道:“七味感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感谢你这么些年一向照顾我外祖父。”
老头平日将它当珍宝心肝,这会儿却顾不得它,只孔殷的盯着苏晗,等着她开口。
苏晗仗着本身是妊妇,又是穆老先生独一的嫡亲血脉,一番嗔痴撒娇使小性子,好不轻易央着穆老先生陪着她用了少量饭食,她又偷偷的给七味使了个眼色,在老头的酒里加了点料,老头含着欣喜与哀思的表情沉甜睡去。
“坐下说吧。”苏晗指着一旁的条凳让七味坐下。
但苏晗还是残暴的说了出来,“我娘她……她在我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嗯……”苏晗还欲再说甚么,花草倒是神采惶恐的走了出去,“娘子,那柏府的大少爷又来了,还带了好多人!”
七味被她炽热敞亮的大眼睛盯的一个颤抖,漂亮的小脸微微一红,语气都有些磕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仿佛它还特别爱吃草药,它的唾液有疗伤的……服从……”
穆老先生一下子变的衰老非常,如同落空最后一丝生命力的枯草,摇摇欲坠。
花草仓猝去帮七味,苏晗吸了吸鼻子掀了毯子就要下床,穆老先生倒是猛的一声喝住她,“别动,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