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对于姿色略有不敷的太太蜜斯们,一双斑斓的手会让她们找回很多的自傲,并且有秘闻的大师族,琴棋书画是女子必修的课程,就是接人待物也到处用到手,这个时候一双让人冷傲的美手能为她们加很多分。
“哇,苏姐姐,你的手好标致哦,秀儿好喜好……”一声惊呼,柏明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苏晗的左手往她嫣红的小嘴上亲去。
她忍着笑意净了手上前将纱帐挑起挂到快意金钩上,弯身按了按苏晗脸上面膜的弹性,谨慎的将面膜取了下来,一张艳若芙蓉慵懒百媚的面庞儿映入视线。
左手停珠右手落笔,再无一丝遗漏,花草对劲的用手合上账册,对一旁浅紫飞花轻纱罗帐里翘着玉脚抬头朝上敷了一层厚厚绿豆面膜的美人笑道:“娘子,仲春里共红利七千三百五十七两,那盐太太一人占了三成,她来了五次,用的都是殳香调配的新品,每回都要责备身护理,如果她哪天能把粮太太说动也成了我们摄生堂的常客就更好了……”
田提举下辖全部江南片区的十四个盐场和十四个盐课司,每年课盐数万引,而姑苏客岁向朝廷交纳的漕粮高达七十九万七千石,是天下各州府之最。
花草立即会心,“还是娘子有主张。”
那盐太太姿色普通心性却犹为掐尖好强,胭脂水粉、钗环佩饰,凡是女人的豪侈品,一旦推出新款,她必是第一个热中者,不管合适与否她都要抢到头筹,恐怕屈人一等居于人后掉了身价,归正她啥都缺,唯独不缺银子。
已经十九岁的柏明秀女人率性的毁了柏知府给她定下的十三桩婚事,更石破天惊的扔出了一记重磅炸弹,她讨厌天下统统的男人,要毕生不嫁。
是的,这位柏明秀女人,自从晓得了她苏晗不是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后,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完整的将对潘锦儿的一腔热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并且,四年来果断不移。
苏晗身子一晃,当下就崴了脚。
柏明秀是个娇蛮但不失活泼率真的女人,特别的内心使得她办事有些过火。
在姑苏,最有权势的是柏知府,最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便是田提举和吴转运使,苏晗和花草她们便戏称二者的太太为盐太太和粮太太。
世人只知那些风.流纨绔喜好断.袖分桃,却不晓得这世上另有一个词叫女.同。
这盐太太和粮太太的夫家、娘家都不姓盐和粮,而是她们家男人一个是江南盐课提举司的田提举,另一个是卖力姑苏漕运的吴转运使。
芙蓉如面柳如眉,明眸皓齿冰玉肌,即便日日相处朝夕相对,花草还是忍不住冷傲了一下。
摄生堂二楼一间芳香软玉的阁房里,出完工亭亭玉立大女人的花草边用左手谙练的打着金珠算盘,边用右手缓慢的合计动手中的账目。
苏晗无语的望天扶额,天,她该如何对这位独独对她情有独钟、芳心暗许、热忱如火的女人!
春儿等人是苏晗厥后买的几个脸孔清秀的小丫头,经花草调.教后放入摄生堂当了主力,苏晗给包装了一下,称为美容师、美体师,现在每个小丫头都能独挡一面,部下都有很多熟悉的转头客户。
“别动!”苏晗伸手挡住她,大吼了一声。
苏晗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正向她涌来,还病歪歪银子的日子指日可待,不由神清气爽,撑起家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眼看着柏明秀的眼泪就要落了下来,苏晗沮丧的翻个白眼,勉强挤出一分笑模样对她解释道:“痛死我了,你们谁也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