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明耀被扒光上衣抽了二十藤条,虽没有伤筋动骨,倒是鞭鞭皮开肉绽,柏明秀没受皮肉之苦,倒是在祠堂里跪足十二个时候,抄《女戒》《内训》十遍,禁足三个月。
二姨娘将手中的绞纱帕子用力的撕成两半,叮咛身边服侍的婢子铺纸磨墨,细心的考虑半晌才一脸慎重的提笔落字,她几次检察了几遍发觉没有不当之处,才将信密封好交给了贴身的人奥妙送往都城。
柏知府沉默了一息,将胳膊缓缓的收了归去,冷酷道:“睡吧。”
但是她不能输,也觉不伏输。
柏知府将身子移了移,胳膊环在了苗氏的腰身上,发觉苗氏的身子生硬了一下,他不由的低笑了一声,半撑起家子就要将苗氏搂在怀中。
一个疾步快走,一个哭闹着在前面追,路上来往的下人纷繁回身避开,常喜和那婆子在前面急的直顿脚,天灵灵地灵灵的祷告着千万别给老爷撞上了。
柏知府不知睡着了还是甚么,并没有回应苗氏。
直到被她打发去买玉带糕和贵妃红茶酥的婆子在内里侯了足足三盏茶的工夫,一再催促回府的时候到了,柏明秀才满心失落的跟了婆子归去。
二人静卧无言。
“你看看你成甚么模样了,整日里疯疯颠癫的不学好,还不快出来,丢人现眼……”柏明耀也发觉他的话过分了,却拉不下脸跟柏明秀报歉,也不与柏明秀还手,只伸手挡着脸,边喝斥柏明秀边快步往大门里去。
破篮子,残花败柳?柏明耀猛的停了脚步,固然他晓得柏明秀有口偶然甚么也不晓得,可这话听在他耳中却极其刺耳,就好似对苏晗的欺侮,他不由攥紧了篮子的把柄冲柏明秀痛斥道:“甚么破篮子,甚么残花败柳,你才残花败柳……”
苗家不过是个过了气候的帝师之家,苗帝师自大狷介倔傲,为了给穆院判一家讨情不吝以性命相逼天子,终究完整的激愤了皇上,绝了君臣情分,而她潘家恰是权臣贵戚圣宠正隆,哥哥手握重兵,姐姐独宠**,另有一个最受皇上正视中的四皇子,苗氏凭甚么跟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