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施然摇了摇,啪的一声又将折扇合拢,在掌心敲打了两下,冲了子熙伸手柔声道:“熙儿本日受了委曲,走,寄父带你去压压惊。”
子熙小小的身子被高高提起,围观的人们心狠狠的揪在一起,仿佛阿谁如山岳般峻伟沉怒的男人只略一放手这个孩子就会被摔成肉泥。
现在他们总算是明白那孩子为何如此狠戾乖张了,本来是柏三少的义子,早知这孩子背景如此倔强,打死他们也不敢收了马友仁一千两银子找这孩子和她娘倒霉啊!
柏明湛手中折扇一指打断了蒋项墨的话,口内含笑道:“中间与这几人一伙的?”
十几小我狼狈的跌趴在地,面色惨白,口内哀嚎,虽没有致命的大伤口,可每人身上都血迹班驳,最让人触目惊心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伤处,高低嘴唇被一刀贯穿,汩汩流血。
不出半晌,最为拥堵的街口已是人墙围堵,滞塞不通,而中场却诡异的越空越大。
听他的口气殳竹已然鉴定了蒋项墨的身份,只是殳竹很惊诧,她冷冷的瞅着蒋项墨,他这是要将子熙和殳木二人送官了?
柏明湛的目光从殳木身上面无神采的掠过后转向子熙,唇角含笑眼中闪过一抹宠溺之色,对子熙安抚道:“熙儿已经做的很好了,寄父阿谁时候可不及熙儿万分之一。”
部属刚要开口,却俄然发觉双臂又规复如常了,仿佛刚才的一瞬是他的错觉,一时粗心不慎让这小孩跑了下去。
最憋屈的,那小娘子的模样还没瞧上一眼,高低两片唇就让这一大一小两人给废了,眼下怕是连命也要搭上了。
日月同辉,江山争色,谁压了谁的气场,谁又胜了谁的风华?
蒋项墨浓黑的剑眉深深蹙起,小小年纪就如此伶牙利嘴心狠手辣,长大了还如何得了,他回身将子熙交给身侧的部属,并叮咛道:“拿了我的名帖将这两人送去姑苏府衙,你亲身督办。”
苦主不究查,还主动叩首认错,大家惶恐自危,这蓦地的窜改让蒋项墨心中一沉,他这才沉目回身眯眼打量柏明湛。
“慢着!”蒋项墨长腿一迈,挡住了四人的来路,“此二人大庭广众当街行凶,其行卑劣,其性残暴……”
“走吧!”柏明湛不疾不徐的回身牵着子熙的小手,那厢殳竹正在扶着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