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项墨也感觉花草的话大不敬又猖獗,再想到苏晗对这婢子很依靠,事事服从于她,对柏明湛的信比主子还上心,说不得苏晗的所思所想都是受了这婢子调拨勾引,蒋项墨的心中很不喜花草,便冷了脸虎目眈眈的看向花草。
周闫宁心中一惊,看着花草冷俏调侃的脸,不由的有些心虚,随即她自我安抚的点头,不成能,她与苏耀光伉俪二人的买卖如果真被那女人晓得了,以那女人笨拙又打动的性子,照面的当天就会扑上来对她撕扯发狠,那里会忍到现在。
“没做过对不起我家娘子的事?你这女人真是厚颜无耻,卑鄙下贱……”花草正要嘲笑着揭周闫宁的丑,蒋项墨却俄然冲花草冷喝道:“你猖獗,报歉!”
花草偏不是普通婢子,更不是等闲就能被吓住的丫头,不然早被她娘子古怪古怪的言行举止吓的魂飞魄散多少回了,再说她一向盯着周闫宁惺惺作态,她对这蒋二爷又没成心机,往他脸上看何为。
眼看周闫宁唇角含着对劲的耻笑,扬手又要打过来,花草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下一扯,另一只手仰起,啪啪啪朝着周闫宁脸上就是三个清脆的耳光。
这个轻贱的婢子竟然这般热诚她!
蒋项墨一怔,走到子熙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是不是蒋叔叔吵醒你了?”
甘果眸色一寒,上前就要给周闫宁好瞧,季小三仓猝拉住他,摇了点头,甘果阴着脸看向周闫宁,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周闫宁目眦欲裂面庞扭曲,跟花草有深仇大恨似的,边撕打花草边口内骂道:“小贱人,下做蹄子,你也敢打我,你也配,说,是不是你主子教唆你的……”
竟然亲身追着婢子撕打怒骂,言行举止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他从不知周表妹有这般恶棍粗鄙的一面,美满是别的一个泼妇,比阿谁女人不遑多让。
姑婆,就是三姑六婆?
在子熙心中,寄父固然很好,但他更但愿爹娘能重修旧好,一向盼着爹娘能在一起,但是爹太讨厌了,前次甘愿救阿谁坏女人也不救跌倒的娘亲,明天又在他的面前和别的一个女人那么靠近,子熙完整被他爹伤透了心,怪不得他娘甘愿带着他在内里刻苦受累也不肯意回他爹的阿谁家。
花草嫌弃的看向周闫宁,这点事就哭鼻子抹眼泪的对着男人哭求,大户人家的蜜斯公然都是表里不一,装模作样,内里倒是天生的软骨头会勾男人的货品,哪像她家娘子,天塌了都能乐呵呵的举起双手撑着,从不屑求任何人。
她大恨转头,冲了季小三和甘果二人道:“你们死了吗,给我抓住她。”竟是要他二人抓住花草任由她抽打。
蒋项墨的这声怒喝让周闫宁心神巨碎,她受了这般委曲,二哥哥不向着她,反倒凶她,二哥哥眼中的嫌恶眼神她太熟谙了,曾经二哥哥就是用这类眼神看着阿谁女人,现在二哥哥却用这类眼神看着她……
甘果暗叫了一声好,看向花草的目光更加的发亮炽热。
周闫宁一见蒋项墨出声保护她,不由的一阵欣喜,顿时理直气壮起来,上前一步伸手甩了花草一巴掌,又快又狠。
这女人为爹娘守了四年孝,不但蹉跎了芳华还煎熬了一颗神驰夸姣爱情的少女心,好不轻易出了孝期心心念念着嫁给蒋项墨,一起厚颜追了过来,却被对方冷酷视之,她本就不如何良善温厚的脾气已经垂垂的被烦躁和仇恨代替,说的刺耳点已经变的敏感扭曲了,常日里她压着性子还好,眼下被花草一番刺激,实在的脾气便发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