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更是欢乐的羞红了面庞一头扎进夫人怀中撒娇……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曾多少时,她多么天真烂漫陋劣无知,嗤笑这诗中女子只知悲苦自怜,不懂自爱自重,却不想现在她已然体味其中滋味,如蚀骨的毒,夜复一夜的啃噬着她,让她深陷此中有力自拔……
“你二人自去歇着,今后不必值夜了。”他说完,大步出了如心阁。
雨舒看的清楚,柏三少爷这副脾气,蜜斯已经是柏家妇,不忍又能如何?总不能不过了,直接回稽家,那夫人还不得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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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明珠用力的将她脖颈处的衣领扯开,让那可怖的疤痕暴露的更完整,直直白白的闪现在柏明湛面前,她放声尖笑,“我真是该死报应,早知你是如此狠心绝情的男人,我当初又何必---”
蜜斯是苗氏的拯救仇人,柏三少爷都这般态度对蜜斯,如果那惊天的隐情被蜜斯打动之下说了出来,那结果,雨舒的确想都不敢想!
雨舒想了想分出一缕头发挡住那疤痕。
这个男人竟然甘愿去空荡荡的书房也不回他们的房里,稽明珠的神采顿时青白交集。
稽明珠别开脸去,不肯让她又开端泛红的眼圈被两个丫头看到,她深吸一口气,微抬了下巴挺直脊背往东次间去。
稽尚书幼年时也是个风骚种子,闭月羞花的美人儿一个接一个的往房里收,稽家的确成了百花斗丽的大花圃,就是新婚燕尔时,稽尚书也没萧瑟了那些美人儿。为此稽夫人没少落泪,怀了头胎还被一个小妾气的落胎差点伤了身子。厥后,稽夫人就干脆听任了稽尚书混闹,当然暗里有没有使些手腕就未可知了,说来也怪,一众的莺莺燕燕争的头破血流也没有一人下蛋,反倒是稽夫人一胎接一胎的生,共生了三儿两女,稽明珠是老幺女,自幼慧敏聪慧最得稽尚书爱好,视若掌上明珠。少年伉俪老来伴,稽尚书阅遍繁花后竟是收心革面一门心机的对稽夫人恭敬起来,临到老来,伉俪二人愈发的琴瑟和鸣,那些曾经那般意气风发的美人儿反倒成了昨日黄花,好不苦楚。这稽夫人可谓是忍辱负重、苦尽甘来的胜利典范。
稽明珠倒是不睬会雨舒,提笔落字,幽凄浅吟道:"妒令潜配上阳宫,平生遂向空房宿。空房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蜜斯?”雨舒惊奇的看向稽明珠。
稽明珠有一把很好的头发,稠密乌黑,如瀑如锦,雨舒将她的长发梳顺了垂在身后,又仓促给她薄施了粉黛。
心晴看了眼稽明珠小声道:“三少爷一来就直接去了东次间,让蜜斯畴昔。”
稽明珠的身子不受节制的闲逛了一下,她猛的抓住了柏明湛的衣袖,昂扬起惨白的脸对着柏明湛,因狠恶的情感窜改,使她的面庞扭曲声音锋利刺耳,“不要妄图不属于我本身的东西?那你为何娶我?你是我的夫君,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是了,你是因为这个才娶我的对吧?”
这个男人的一眉一眼,一举一动,哪怕是喜怒的一个神采,都深深的牵动着她的心,让她如中了罂粟之毒,戒不掉逃不开。
"蜜斯,夜深了,婢子服侍你睡下吧?"雨舒在身后轻劝。
东次间是临时安插的一处书房,内里除了不俗的华贵家具安排,并没有甚么二人常用的东西,柏明湛的私物更是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