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玉生烟因为入门最晚,年纪又轻,非常吃过几次亏。
相互两相抵消,合欢宗倒也没能占多少便宜。
但这毫不至于让他产生师尊仇家一回见面,连模样都没看清的沈峤就有好感的错觉。
“你感觉不该救?”晏无师反问。
浣月宗在半步峰四周的抚宁县有座别庄,沈峤满身骨头几近碎尽,背着这么小我走并非易事,还要谨慎力道不要令他伤势更重,饶是玉生烟轻功步法一流,也花了近一个时候才到达别庄。
十年前,他与魔门之主崔由妄一战,虽落败负伤,但崔由妄也不是毫发无伤,而当时崔由妄的功力便已深不成测,与祁凤阁并驾齐驱,天下间难有敌手。
在此之前,传闻昆邪大喇喇向沈峤下战帖,很多人都义愤填膺,又跃跃欲试,想挫一挫突厥人的气势,但是在这一战以后,目睹连玄都山掌教都一败涂地,那些本来想要出头的人天然纷繁撤退遁藏,不敢再掠其锋芒。
晏无师又笑道:“这个题目,等沈峤醒过来,若他没有变成傻子,你能够问问他。”
总算不是无可救药,晏无师睨了他一眼:“有我在,浣月宗就不必看任何人的神采,更不必去换甚么情面。”
作为身处旋涡中间的配角,沈峤却一向躺在榻上,每天任由玉生烟和别庄下报酬其上药换衣,无知无觉,无悲无喜,浑然不知外界产生了何事。
可惜了。玉生烟看着对方惨白无赤色的脸,点头暗道。
他摸索地问:“师尊救沈峤,是否想让玄都山欠我们一小我情?”
即便脸上有伤痕,脑袋上也包扎一圈纱布,仍旧无损其俊美,不管鼻梁的弧度,还是紧抿的嘴唇,都有几分禁欲冷僻的味道,非常合适旁民气目中对玄都山羽士不食人间炊火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