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我一起辛苦助你逃脱,不是为了让你去自投坎阱的!”
刚做完这统统,晏无师便陡生预警,感受一股杀机远远朝此处逼近。
“我家阿峤生得都雅,也难怪白茸那娘们要动心,有她在,就算看出此处疑点,也必定会帮你粉饰,不令你落入阎狩等人手中。”
晏无师:“此山后背有一寺庙,隐于山中,荒废多年。”
话到此处,如果沈峤还不明白对方想做甚么,那他可真是太蠢了。
晏无师却不见半丝慌乱,只将中间树枝丢出来让火势烧得更旺一些,俄然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题目:“倘使统统重来,你可会挑选在半步峰下为我所救?”
“别吵了!”阎狩不耐聒噪,皱眉道,“晏无师孤身而去,身边没有沈峤,说不定他还躲在四周,方才与我们一战,沈峤早已力竭,跑不了多远,先四周找找再说!”
沈峤呆呆地好一会儿,方才问道:“我们现在要上山?”
沈峤:“……”
“戋戋一个晏无师?”白茸嘲笑,“萧师兄,你可敢当着晏无师的面说这句话?”
沈峤完整没猜想他竟有如此行动,一时竟怔住了。
对方脚下轻巧缓慢,不过半晌工夫,便从树林独自入了山脚,又沿着山路往上,绕向山的另一头。
“我做事随心所欲,既然从不悔怨,此番也不会是为了赎罪,更不是因为甚么好笑歉疚,你不必有所歉疚,自作多情,平白令我恶心作呕。”
火光映在他当真的神情上,却显出一份别样的温和来。
他伸手过来,仿佛将欲摸向沈峤的脸颊,沈峤今后避开,抬手格挡,孰料对方另一只手却扬了起来,没有脱手进犯,仅仅是袍袖在面前拂过。
他以拇指揩去沈峤唇上的晶莹,低低笑道:“本座等你有朝一日兑现本身的信誉,成为堪配一战的敌手,那样或许本座才会多看你几眼。”
晏无师转头瞥见他的神采,不等他发问,便道:“内里的内容我已记着,留它又有何用?”
对方闻言还真就顿住了身形,只是又伸脱手,直接把他哑穴也给点了。
沈峤眯着眼打量半晌,确认这是当日对方从陈恭手中夺来的《朱阳策》残卷。
沈峤这才发明,佛像前面竟凹进一大块,里头不大不小,恰好能容一人盘膝坐在里头。
沈峤蹙眉:“你到底想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