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瑟喜滋滋地去了,徐夫人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本身,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顾梁汾道:“前几天有位朋友送了我一些檀香,是三齐佛国的珍品,我放在柜上浑忘了,等明天拿返来。”
徐东海赶紧道:“你别急呀,听我说完。小女敬慕你已久……”
顾梁汾被徐东海的口气熏得只想作呕,内心骂了个“屁”,然后问:“徐兄有何见教?”
顾梁汾道:“等让他们再弄些百合香。”
顾梁汾回到家,陌溦正跟玉棠翻动薰笼上的衣衫,顾梁汾笑道:“大热天的如何薰衣裳?”上前帮手。
徐东海笑道:“我有一女,年方及笄。”
徐湘瑟打断说:“现在是白衣有甚么干系,那顾先生一表人才,还怕考不出功名?再说了,大不了让父亲给他捐个官就是了。”
徐湘瑟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承诺下来,喜上眉梢,面色红晕。徐夫人却不大欢畅,道:“我换了衣裳要去接待客人,你先回席上去,给伯母们都敬个酒。”
徐东海赶快出去,顾梁汾掉队一步也跟出去一看,徐湘瑟双目含泪,狠狠盯了顾梁汾一眼,往前面跑去了,想必是刚才闻声了徐东海和顾梁汾的说话。
徐东海看着徐湘瑟,问:“你如何晓得那顾梁汾的?”
徐东海待要禁止,又不晓得拦下顾梁汾要说甚么,正发楞,小桔跑过来哭道:“蜜斯在前面关上门差点吊颈。”
徐东海急道:“还未几派些人拦住了。”回身见顾梁汾竟然不再理睬本身,自顾自地走了。
顾梁汾听了笑:“徐兄想让我帮府上做媒?没题目,只怕鄙人的面子不敷大。”
“没甚么好想的,也没甚么可多说的。多谢徐兄美意,多谢徐蜜斯看重。顾某鄙人,当不起府上这份厚爱。”说完起家就要告别,只听厅外有人喊:“蜜斯!”
徐东海便服迎出来拱手道:“顾老弟来了?”
顾梁汾吃过寿酒早早就辞出了徐府,徐湘瑟不甘心,悄悄对小桔道:“你找个小厮去探听探听,这位顾先生有妻小没有?”
徐湘瑟轻声道:“那都是今后的事情。选秀的事,本来就不成靠。且不说陛下好几年没选过秀了,本年选不选还不必然。就算是选,内有新皇后备受陛下恩宠,我要想登堂入室,谈何轻易?”
徐东海道:“打搅顾老弟的闲事了,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情要跟顾老弟筹议。”说完靠近顾梁汾的脸又笑,“是功德!”
小桔去了一顿饭的工夫,返来奉告徐湘瑟:“顾先生早就结婚了。”
徐东海觑了觑顾梁汾的神采,道:“大热天的,顾老弟宽了内里的衣裳吧,不必闹那些虚文。”
“我已有妻,”顾梁汾变色断交道,“徐兄又不是不晓得。就算不去管那些辈分不辈分的东西,我已有妻,徐蜜斯身份高贵,徐兄切莫开打趣。倘若我真的负心薄情丢弃荆布之妻另娶,徐兄能放心令爱么?”
顾梁汾道:“告别。”
陌溦笑:“要那么多人在家里乱乱的,有我和玉棠做伴儿就够了。”
徐东海点点头,对徐夫人道:“顾梁汾倒是非常人才,祖上又是诗书礼义之家,他本身家财丰富,这婚事倒也结得。”
陌溦道:“我不大爱闻檀香气。我姑母信佛,小时候小佛堂里的檀香气每日不竭,都闻烦绪了。倒是前次那些百合香不错,等春季有梨下来,能够再合一些鹅梨帐中香。”
到了徐府,昨日徐夫人过寿时挂的彩帜幔子都还没有撤下,走进府中下人们还在乱哄哄地清算昨日开宴留下的残局。
徐湘瑟低头轻声说:“明天在楼上纱幕背面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