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查清是谁在背后捅刀子,”何适之点起烟深吸一口,“陛下想绕开中书省已非一日,省里日渐不能与六部对抗。我得识时务。另有……”
何适之恨声道:“你另故意机听曲?我问你――叶……是不是你命令杀的?!”
入夜两人共眠,思卿把一枚镂金熏香球推给江枫,江枫笑道:“妾不惯熏香,烟熏火燎的。”
“你但愿大家都说叶相是被你刺杀故身的吗?”
“晓得的少一点,欢愉多一点。”
江枫待要推让,却见思卿一双入鬓长眉非常娇媚,便由得思卿。此时殿外却有脚步声传来,萧绎从两片绣帘后伸出一个头,正瞧见两位才子相对而坐,端倪相对。
“病死的?”何适之四下看看,抬高了声音道:“他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暗害的。”
何适之叩首道:“大家都说叶相是心悸故身……”
“伞在外橱阁的第二层,菱蓁――给你主子把伞取出来。”
幕僚斜眼小声道:“叶端明死了可皇贵妃还在,不查叶端明,如何停滞……”
“人都死了还查甚么?这是陛下的意义!叶端明死了,统统的事情到此为止!”
何适之道:“老臣听闻叶相是因为心痹没的。叶相有肉痛的老病根,比来也时有发作,许是积重难返。”
两人一见仍旧,叽叽细语了大半夜才睡去。这一夜思卿睡得非常安稳。
“娘娘放心,先放心养病才是。”
何适之惊得呆立本地,口里低声喏喏:“死了……”半晌回过神,一叠声命人取官服来,饭也不吃,就往省里去了。
江枫仓猝离座施礼,却被思卿拉住。思卿转头轻斥萧绎:“你属猫儿的,谁让你出去的。”
“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萧绎一振衣袖,满殿侍从都退下,只剩萧绎与何适之二人。萧绎道:“叶相被暗害的事,你知朕知,天知地知。东宫年幼,经不刮风波,你理应明白。这件事朕不想究查,但朕提示你,你做的事,要做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