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柳暗花明、阳光亮媚,统统看起来都风平浪静。
沈娴眯了眯眼,看着她眼里的神采,道:“想与我为敌,你也配?”
谁也不晓得她的沉着背后暗藏着如何一头猛兽。
柳眉妩平了平心境,道:“只要你不再针对我,我便也不会难堪玉砚。”
她一边试图稳住沈娴,一边看向沈娴身侧后的香扇,又道:“公主,我本偶然与你为敌,你我同是服侍将军的人,该当敦睦共处。”
未几时,院里便响起了轻微的动静。
香扇不是带她去芙蓉苑,也不是带她去柳眉妩常去的任那边所。
但是柳眉妩和香扇都忽视了,沈娴没放过柳眉妩眼底里一丝一毫的神情,更加把她眼瞳里倒映出来的气象瞧得清楚清楚。
柳眉妩侧过甚来,轻柔笑道:“公主放心,她很好。”
哪想这时香扇在身后幽幽道:“公主就不担忧玉砚吗?”
沈娴眉眼间凉了下来,倚着门扉斜睨香扇,道:“不识路,走错了处所?”
赵氏在前院膳厅各处都找了一遍,始终找不到玉砚的下落。又担忧沈娴会饿着,便先去厨房筹办饭菜,筹算下午接着找。
赵氏也不由迷惑儿,既然人返来了,如何不见影儿呢?
柳眉妩话一说完,看准了机会,当即朝香扇递眼神,就是现在!
就在香扇猝不及防俄然朝沈娴扑过来要把她往水池里推时,哪想才刚一碰到她的一片衣角,沈娴冷不防侧身躲开,使得香扇扑了个趔趞。
香扇虽是一身丫环打扮,但白净的皮肤,配下水汪汪的大眼,经阳光一照便非常水灵。
香扇年青的脸上,尽是对沈娴的仇恨。前次沈娴让她在府里当着世人的面被杖责,丢尽了脸面,她和柳眉妩一样,恨不能沈娴立马去死。
沈娴皱了皱眉,“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有胆量来找我?”
今个沈娴的眼皮一向跳。
香扇不由自主悄悄一颤,继而又自我安抚地挺了挺胸膛。过了本日,只怕这个贱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有甚么可骇的!想来报仇,也得看她另有没有这个机遇!
“她人呢?”
玉砚还没返来。
沈娴动了动眉头,不置可否。
等沈娴出来的时候,香扇稍稍收敛了一下神采。
柳眉妩款款道:“我听上面的人说,玉砚常日里狗仗人势、目中无人,我是将军府的掌家人,不免要一碗水端平,以是不得不该下人们的要求,带她去略惩小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