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面色阴沉,猛一窜身,喝到:“罢休!”就见他搭在项籍腕上一盘一带,项籍随即颠仆在地。
等带走了成世,项梁扶着夫人,拉起忿忿不平的项籍。项夫人焦心问道:“夫君啊,那然儿的病可如何是好,大哥交战在外,刚才你又不在,如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没法活了……”
成世仿若未闻,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甚么。
成世面无神采的看着项籍,巫奴多是死于他手,又道:“项小君子,邪灵惑你心智已深,须得黑狗神矢浴以三天三夜方能除晦!”
成世汗如雨下:“邪灵,邪灵……”
项梁一见大喝一声:“籍儿!”
“回府再说!”
项梁吐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与长辈撕扯不休,成何体统!明日起,你便闭门思过!”
项籍闻言又要发疯,几次差点将婶娘甩了出去,成世见状再也没了那股子面瘫沉稳的干劲,刺溜一下窜到项梁身后。
成世吐出一口槽牙,状若疯颠,含混不清的大笑:“哈哈哈,祸及亲眷,祸及亲眷那!”
成世又一指曹皮匠和虞周:“山神明言,须得将大邪灵以火焚之以祭诸天神灵,再以小邪灵心肝入药。”
成世见世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项梁也是神采阴沉,不敢再拿乔,拿着翎羽边闲逛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起来,过了好一会,展开眼睛,张着血口含混不清道:“邪灵作怪,山神大怒,唯有生祭,才可脱此大难。”
成世杜口不言。
一根拐杖后发先至,顺着项籍拳头的方向递了出去,正中成世面具下方的孔洞当中,成世满嘴鲜血抬头就倒。
……
说时迟当时快,只几个照面,成世带来的巫奴就全被打翻了,挨了项籍重拳的几个更是口鼻冒血,出气多进气少,气得他是吱哇乱叫,跳脚道:“邪灵作怪,邪灵作怪,把稳祸及亲眷!”
“叔父为何还包庇那信口雌黄的小人?!”
项梁大声喝道:“籍儿!休得混闹!”
正要说话,远远飞来一骑,顿时不是别人,恰是多日不见的钟离眛,只见他神采镇静,不待马停就飞身而下:“主公,大事不好了,女公子俄然急症发作,已经病重了!”
项梁深吸一口气,叹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