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寺与天家来往密切, 法明并不贫乏政治脑筋,他沉着地指出:“陛下受伤后,贫僧见过您。”
法明诵了句佛号:“贫僧晓得, 只是……”他迷惑地看着卓煜,发觉他身上虽有血迹,但不像身受重伤之人, 神采丢脸了起来,“只是昨日, 不是定国公世子刚巧路过救了陛下, 然后护送您回宫了吗?”
卓煜想起死去的法明,眸色一黯:“人死了,他们早有埋伏。”
“是。”卓煜点头道,“我本来筹办慢慢减弱郑家的兵权,可没想到……”
“行,我帮你。”她问,“那下一步,你筹算如何办呢?”
礼贤下士,他晓得该如何做。
就在他怔忪时,第二枚银针到了。
谁的母族有才气做到这件事,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他们,那最能得利的唯有他膝下两个稚儿,老迈八岁,与他一样是宫婢所出,老二六岁,中宫嫡出。
殷渺渺刚才已经去女眷的院子里转过一圈,去厨房要了几块点心之余探听了一下有没有人走失,成果没有,是她猜错了。
卓煜完整仰仗本能地往中间一躲,银针嗖一下穿过门缝落到了地上。
卓煜惊诧,低头一看,只见法明七窍流血,竟然顷刻间就以毒发身亡了。
殷渺渺道:“你先说来听听。”
这么牛X,干脆篡位得了。
殷渺渺抿了抿唇,她倒是感觉郑家姑侄都是挺有魄力的人:没儿子是吧,我抱一个,还是做太后干政;不肯立我儿子是吧,我搞个傀儡,还是把我儿子奉上皇位。
殷渺渺清算着思路,又问:“第二个题目,皇位是父死子继,为甚么要大费周章找一小我冒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