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抬起眼睫，眸中潋滟：“答对了还要求我？”
云光城外有八条山脉, 连缀不断，很多凭借于冲霄宗的修真家属便在此定居, 繁衍生息。同时, 这里也生活着很多七阶以下的妖兽，是炼气弟子最常去的历练之地。
殷渺渺心中一动，笑说：“你在这儿等我，我顿时返来。”话音未落，人已如柳絮飘远。
“神妃已经分开镜洲，和羽氏再无干系。”俊美的青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神采当真，“你只要和我说，将来会替我杀了她，我必定断念塌地地跟着你，你让我往东，我毫不会往西。就算你想我修行《金羽明凰录》，凭你现在的身份，让他们给我一份口诀亦驳诘事。”
“不为甚么，你选吧。”她负手含笑。
“为甚么呢？”
但愿……她的小凤凰运气能够好一些，再好一些。
“……”殷渺渺摆脱他的度量，拎着新摘下的一串葡萄坐到了圈椅里，慢条斯理地剥皮，“没空。”
凤霖拉着她的手腕, 亦步亦趋：“我们要去哪儿？”
她最想要“自在”“自负”，别人一定也是如此。正如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做女能人，一样有人巴望相夫教子，莫非后者就比前者卑贱吗？不，真正的自在，是想做甚么都能够。
殷渺渺笑了，踢着生硬的蜘蛛尸身，鞋尖上精美的绣花和狰狞的尸首构成光鲜的对比：“它呢？它不敷以弱到让人疏忽，又没有强大到令人顾忌。以是你挑选杀了它。”
殷渺渺思忖了会儿，想起好久没去翠石峰的封地，便带他去了一趟。
兔子是三阶妖兽，外相乌黑且柔嫩，是做贴身衣裳的好质料，但品阶低，并不是甚么珍惜的东西。凤霖很快抓住了它，捏着它与众分歧的短耳朵说：“耳朵真小，不像只兔子。”
“但它和你一样，最轻易动手，而它呢？”殷渺渺抚摩着锯齿虎的额头。它臣服于她的气力，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道：“它气力与你相称，不易对于，没有掌控，不会轻举妄动。”
凤霖一惊，脱口道：“我没这么丑。”
凤霖不肯等闲罢休，追过来半跪到她的脚边，掀起她的裙子就钻了出来：“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殷渺渺更担忧了。以他如许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性子，如果被人操纵，怕是要惹出大祸来，可转念一想，路都是本身走得，她能做的都做了，将来过得好不好，毕竟要看他己身。
“哎呀，变聪明了。”她弹弹他的额头，语气可惜，“有长进。”
凤霖衡量了下两人间的气力差异，暗叹一声，席地坐下，挠着兔子玩了起来，还和它说话：“你固然是低等的妖兽，不过，还挺敬爱的。”
殷渺渺拂落颊上的发丝，面露讶异。
“忘了。”
在凤霖眼里，她一贯沉稳和顺，未曾有过如此调皮促狭的时候，新奇又猎奇，用心和她唱反调：“不求，你一贯说求人不如求己，我才不被骗。”
凤霖：“……”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好难啊。
“对。”她把怀里的毛球丢给他，“在你长成老虎之前，得先扮成兔子――你感觉这轻易吗？”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凤霖不安地问。
凤霖吃了惊，讪讪道：“哦哦，也没甚么……诶，那边有只小兔子, 我抓来给你。”
凤霖不信：“不想说就算了。”
“不问我为甚么？”
她应了声。
“来，求求我，我教你。”她眨眨眼。
凤霖想想，没敢夸口：“我会看着办的。”
凤霖却并不踌躇，果断地说：“我要去镜洲。”
凤霖挠挠脸：“它最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