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百鸟羽衣”四字,凌飞神情也是一惊!
史红衣盈盈起家,回身浅笑:“宅中下人皆发还身契遣走了,不肯走的也无打搅之力。诸位此处并无别人,诸位请进。”
“……好笑么?”史红衣掩口娇笑,“另有更更好笑的呢!诸位只怕会觉着红衣同大伯两人非常不幸吧?那你们便错了……相公同大嫂一事,这屋中除了红衣但是尽皆知情……五年了,这三人只瞒了红衣一个。我的好大嫂的洞房之夜便是我同那亲亲好相公一起,还是我的好大伯亲手促进――把灌得半醉的亲兄弟亲手送到自个儿床上……大伯,这般奇事如果让平话的编成段子,你感觉如何?”
米厚彦气血呆滞已久,本是站不稳,一下子便跌坐在地,仍然喃喃声:“红衣,红衣……”
史红衣的唇角渐渐溢出一丝血丝,人也缓缓佝偻下去。
“米厚邦的事你晓得多少?”凌飞老迈不客气,走到米厚彦跟前问。
米厚邦一脸乌青,瞋目喷张!
米厚彦展开眼,漂亮面庞上满满痛苦,双目通红,唇急动,却发不出声。
沈霓裳缓慢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同玉春一道将史红衣扶住。
“蜜斯,蜜斯……”怀薇泣不成声。
一屋子惊奇惊诧以后皆无话可说,唯有玉春鄙夷之极地看向米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