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陈列极其高雅。
撞她是偶然的,救她也算故意,沈霓裳便想开口道个谢,谁知话刚到嘴边,那少年却似又被针扎了下普通般猛地弹起,看也不看沈霓裳一眼,埋首就朝楼下冲:“小扇子,还不给爷快点!另有事儿呢,从速的!”
晓得上面有客人,沈霓裳也不觉得意,可没想到一上去就打了个照面。
只见他一袭白衣,不见富丽,可就那简朴的一袭素白却被他穿出了遗世独立般淡雅清隽,让人目光一触之下,便生出了周遭顷刻安好之感。
还好沈霓裳早有筹办,已经稳住重心,待他一放就直起了身材。
沈霓裳含笑称谢,拾步而上。
沈霓裳当然也瞥见了穆清,目光一掠而过,就顺着架仔细细浏览各种香料,神情非常专注。
“能够了,不会摔了。”沈霓裳欲直腰,余光朝他绕过她腰间的手臂方向扫了眼,语声安静极了。
沈霓裳将书挨个取下,顺次翻了翻。
角落香架上牙白弦纹三足瓷炉外型简练文雅,白烟袅袅,凝而不散,气味淡雅悠远。
待选好书,付账时掌柜报出数量,玉春有些瞠目结舌,朝沈霓裳看去,沈霓裳神采安静,玉春只好肉痛的取出两百两银票,再将得回几百个大钱忍着心疼收好。
可贵出来一回,也恰好好生看看。
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可贵的出众!
主仆二人也无目标,只闲庭漫步的四周走。
正同穆清说话的白衣男人回身过来,暴露一张清俊之极的脸,纤长而洁净的手指指了指穆清手中的盒子,连声音也极温润好听:“本店并无香楠,这位公子手中便是鄙店最上等的沉香,不过这位公子方才动手,女人若想旁观,还容稍等半晌。”
另一侧角落设有一矮几,几上放了四层的亮格架,架格三面透棂,每层皆有香书一册。
颠末一条稍显僻静的街道,不料间瞥见一家店铺,沈霓裳停下了脚步,张望了下后,她转向朝那家铺子行去。
下一刻,他故作天然的转了个身,恰好背对才出去的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