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受得起是我的事儿，谁要你多事！你会武怎连人家拐杖都抢不下来！”司夫人凤眸瞪起，目光在沈霓裳按住左肩的右部下一落，语气不自发软了几分，“下回还敢如许鲁莽，看我如何清算你！”
此时，那茶几也恰好撞到司老夫人腰间，将她身子撞得微斜重心失衡，沈霓裳趁此咬牙用力一扯，司老夫人恶狠狠地瞪住她，乌爪般的五指死力扣紧――两人都拼了命，竟是平分秋色，光芒暗哑的黑漆乌木拐顿时对峙在半空，谁也不能动分毫！
“还不叫他谨慎些！赶那么快何为！”司夫人带着怒意喝了一声，“同他说直接去医馆！”
两个丫环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呆愣住，脑筋根本来不及收回指令，直到两厢对峙的这一刻，才回神扑上来，妙红将司夫人挡在身后，玉春冲上前帮着抢司老夫人的拐杖。
这老女人公然会武！
司云生连连道歉：“姑姑，此事确是祖母不对，姑姑莫要着恼，云生给姑姑赔不是，还请姑姑看在祖父份上，谅解这回。司家现在人丁薄弱，云生也只得一个姑姑，姑姑小时候也疼过云生……”
上了马车，司夫人神采不好，大师也不敢吱声。(未完待续。)
沈霓裳也好笑：“夫人仙颜如此，如果天下的白发人都如夫人这般，不知有多少人情愿做这白发人。”
司老夫人拖不动拐杖，大声谩骂起来，话声不堪入耳。
司夫人沉默半晌：“是我的错，本日就不该带你来。明知她练过武，本身也少了防备。”
“你不知你祖母要给你许婚事？”司夫人斜视他，神情挖苦。
司夫人却视若未见，拢了拢袖，神情淡然冷冷：“至于夫人说我娘害的司家家破人亡――这是我爹甘心的，我娘虽是狠心，可到底是我爹骗了她。他找了她十三年也不肯罢休――这只能是命。若论错，我爹有，夫人也有，我娘已经甚么都不要了，夫人还想恨她，也没甚么意义？夫人无妨问问自个儿，到底是恨我娘害了司家，还是恨我爹眼里只要我娘却没有夫人――”
“姑姑――”司云生清癯的脸上暴露要求之色，死死困住司老夫人不敢罢休。
“你是傻的么？”司夫人冷脸问，“还敢冲上去，你就不怕她一拐子敲破你的脑袋！”
沈霓裳收回视野，朝司夫人走近了两步。
“你！”司老夫人睚眦欲裂，状若厉鬼。
受伤后，除了那声吸气，沈霓裳一向神情平静轻松，方才还同司夫人打趣……却没想到伤得如答应怖，两个丫环“呀”的低呼一声，玉春当即就红了眼眶，忍了好几下才没让眼泪落出来。
她坐着的时候看着垂老迈矣，一副没多少力量的模样，可这一行走倒是行动如风，完整判若两人。
妙红乃至不能设想，若不是沈霓裳当机立断，结果会如何的不堪假想。
司夫人可贵说粗，两个丫环都忍笑。
再转头，司夫人一行四人已经走到院中。
妙红从速探首对车夫叮咛了几句。
却说不下去。
见得沈霓裳一脸当真的模样，司夫人气得胸口短促起伏几下，想点沈霓裳的额头触及到她惨白无赤色的面庞，伸到半途又收回来，在半空虚点了几下，最后只能一句：“你这个蠢货！”
沈霓裳忍住，对司夫人微微一笑，欣喜道：“夫人不必担忧，真的没事。我摸过了，并无骨折。”
最多是有些骨裂，她方才上车就本身查抄过了。
沈霓裳先没反应过来，此际见得司夫人面上不天然的神情顷刻了悟。
沈霓裳一时没回过神，本能的答复：“她习过武，你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