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爷好似常来此处?”沈霓裳笑了笑。
沈霓裳心下亦有计议,便抬步朝那中人行去,方才走了几步就被商子路叫住。
小个子男人看年纪二十七八岁模样,长着张娃娃脸,穿戴件破褴褛烂的葛布缺胯袍,一副不修面貌的懒惰模样。
“女人,你们筹算去哪儿,我送你们一程。”商子路热忱道。
打斗经历不敷、行动过分大开大合不余退路,若遇招式相克之劲敌,必然九死平生……沈霓裳只看了几眼,便得出鉴定。
沈霓裳心中一动,用随便的口气问:“商将军麾下也有妙手,商少爷为何不去呢?”
听得商子路问话,他将长剑朝肩上一抗,也不说话,只歪首朝擂台另一侧的中年男人如有所问的懒懒看去。收到他的视野,那头扎黑布巾子中年男人呵呵笑回了句:“今个儿还没客。”
沈霓裳看了那马车一眼,谢过,上了车。
那丘老三却暴露难色:“女人若选旁人,小人还能帮上忙。可这花寻说了,他不替妇人当差……此人道子古怪,前些日子南巷子有家大户人家出百两银子让他给那家蜜斯送嫁,他都拒了。恐怕――”
玉春缩了缩肩膀。
沈霓裳也未几言,走到丘老三面前说了句后,三人就朝外头走。
商子路点头:“这是我娘庄子上的车,我平素骑马的时候多,本日马有些不大舒畅,才用了这车。我们府里虽还没分炊,但我娘不爱用府里的车,便从庄子上叫了车来用。”
“商少爷明日可还要同那人参议?”沈霓裳问,见商子路点头:“若我有体例让你打败他,你便送我一辆马车并一个马夫。你放心,马夫我只是用用,到了时候便把人还给你。马车不消精美,耐用便可。上面不要任何标记,不要过分打眼。我这个前提,商少爷感觉如何?”
不出所料,在对方剑尖将近抵到心口时,商子路身子后仰,手中长剑一个格挡,操纵这个空地,背向一跃,落在了擂台之下。
“玉春。”沈霓裳出声,眼中不附和的看她一眼。旁人会觉得玉春是在打趣,可她却看得出,若这商子路再说拿银子,她一准儿收下。
公然是商家的人,唤商将军伯父,那应当也是本家嫡派了。
擂区也可赌斗,输了的人不但要付租用擂台的银子,还可商定赌斗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