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若无事,老朽就辞职了。”罗才看了看几人道。
罗太医走了出去,门口的小扇子悄悄朝穆清挤了下眼睛,穆清伸首望去,只见罗太医在楼梯口被人拦住。
“是微风楼的店主赵家人,”小扇子贼兮兮笑道,“不知是老二还是老三来着……等了好一阵了,方才就想过来,侍卫大哥没让,就一向在那儿等着。找罗太医给赵家女人保胎呢。”
穆清“哦”了声,转眼笑道:“没有就好。如果有,能说的就同我们说说。”
他讨厌凌越,不但是讨厌其频频挑衅肇事,更讨厌的是其身为凌家后辈毫不自律自强,整日浪荡,没有半点长进之心。
“本日请罗太医来是鄙人的主张。”穆清诚心道,“绝无冲犯之意,还请罗太医看在鄙人面上莫要介怀。鄙人实在忧心外祖母病情,故而请了太医来。如有对不住之处,还请罗太医包涵一二。”
沈霓裳悄悄点了下头。
穆盘点点头,神情倒是不明以是。
“有何奇效?”罗才停顿了下,“金楠为金,银楠为银,光彩越纯粹功效越不凡。虽说不能起死复生,但病笃之人服用些许便能延缓数刻寿命,身材式微之人配药服用可强其脏腑,延年益寿。习武之报酬男性若得金楠相辅,女子得银楠相辅,心法六层之上九层之下起码可晋升一阶,资质优良者晋升两阶也不出奇。五品香楠,黑楠最珍。但同香族人以身所养之楠比拟,功效不敷非常之一。”
“你有苦衷?”穆清低声问。
“不是说已经六个月了?”沈霓裳奇特。
“择日不如撞日,又没外人,既然都说到这儿了,还是请罗太医为我等解惑吧。”凌飞抬眉似笑非笑。
自茶馆出来上车,沈霓裳就一向没出过声,虽说她平素也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但穆清总觉着她情感似有不对。
“并非树生天养,那如何来的?莫非这金银二楠同边族有关?”穆清迷惑。
徐夫人虽是家道中落,但也是上士族出身。
凌飞几不成见的撇了下嘴,明显对穆清这般的恭敬客气有些看不上。
“四万三千八百两。”凌飞说完,端起茶抿了一口。
“香族人以身养楠,可这金银二楠也并非随便可得。”罗才点点头,“香族人平生只养一楠,想要取楠只能等身后火化其身,且死前不成破血。一旦身有伤口破了血气,即便火化后也只余灰烬。香族已灭三百年,故而方嬷嬷才说现在不成能再有这金银楠。”
叩门声起,紧接着小扇子的声音隔着门扇传来:“少爷,客人来了。”
“二哥看不起三弟我?”凌越将脸靠近,快速怪笑两声,“也难怪……传闻夫人筹算给二哥请立世子了。世子大人看不起我这三弟也对。”
“边族之事多有忌讳,两位少爷能够归去扣问家中长辈,老朽实不敢妄言。”罗才沙哑道。
“啧啧啧,世子好大的脾气!”凌越嘲笑调侃,“如何?又筹算去夫人那儿告我一状?也是,你阿谁娘最最本领不过――”
“昨日听罗太医提及药引,说是金银楠为上,黑楠也可。”穆清也不拐弯抹角,直说来意,“叨教这金银二楠是何物?”
第二日就是恩侯夫人生辰,凌飞同三人交代了一声后就回了恩侯府。
罗太医背着穆清,看不到神采,只看到他摇了摇首似撤退,那锦袍男人却执意将银票塞给了他,陪着笑又说了两句,然后两人一道下了楼,掌柜也跟着下去。
贰内心明白,论起出身,他实在不比凌阳凌越。
见穆清同罗才说话,其他三人皆未有出声,只渐渐喝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