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低头沉吟不语。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完。
“明白明白，大爷放心，小的绝无坦白。”男人一面点头哈腰，一面叠声应下。
欧阳雄将视野看向沈霓裳。
穆清立在沈霓裳身侧不动，视野紧紧地盯在男人面上，却未出声。
“把你同我们说的话，再说一遍。”欧阳泽明抱着胳膊行到男人身侧，语声懒懒，末端又不轻不重地加了几句，“自个儿想清楚，该说的一次说完，明白？”
一屋子人都没有声音。
“持续。”
沈霓裳也没作声。
“小的同于正信是同村，偶尔也有些来往。朱紫们也晓得，我们山上的人无甚耍头，小的偶然也会同人推个牌九甚么的耍耍。厥后于正信也加了出去，再厥后，他欠了人一些银子没还上，因人是小的带去的，人家便寻到小的头上。小的也没体例，只能催他还钱。他不敢同家里说，便偷偷奉告小的，他表姐攀上了高门大户，有的是银子，让小的莫急，给他些光阴，他想体例从他表姐那儿弄钱——”
“先下去吧。”沈霓裳语声淡淡，朝厥后才跟出来的孔祥小扇子的方向点了下头。
事情到了这里了，头绪也差未几清楚了。
邱子傲说完便缩着脖子不吭气了。
司夫人在堂首淡淡点了下头：“说吧。”
“持续说。”穆清垂眸复抬起，眸色沉沉。
这邱子傲说的话确切层次清楚，也合情公道。
看模样似是诚恳。
一眼瞥见沈霓裳动了下眉毛，他只觉得沈霓裳不知，忙解释道：“便是那将军府管事于光，他本名于正信，背面进了将军府才改名叫于光的。”
邱子傲老诚恳实地跟着走了。
“嗯，持续说。”沈霓裳点了下头。
乃至连客岁二丫同他相撞的事儿，也趁便交代清楚了。
司夫人这才暴露惊色，眼底另有些不敢信赖。
可就是太清楚，也太合情公道了。
“此人……说的但是真？”
另有邱子傲方才一向下认识地朝这个方向望，沈霓裳有些辩白不清，他究竟重视的是穆清，还是她？
司夫人的眼中现出了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