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动容豁然未曾在面上闪现,面前少女面庞上弥漫起一抹可贵的小对劲,同他笑吟吟自大道:“七国边境皆在此中,但边民族地也定在这舆图此中。只要一一解除,想必也一定难寻。”
沈霓裳只嫣然一笑:“我也没想过必然能成,不过,事已至此,敢想敢为方有胜利之望。若一开端就自我反对,那便一分但愿也无。我畴前只能从书中看山川地理,看人间百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在不得不可,也一定是件好事。人生不过百载,年幼懵懂难行,大哥耄耋难动,余者不过数十载。”她微微抬头,唇畔含笑淡然,目光不自发投向那无垠天空,“人平生,不时循规蹈矩不免过分无趣,总要做一些不该做不敢做却想做的事。”
容苏的目光从舆图上的山川、河道、湖泊、海疆、海岛上渐渐一一滑过……不由动容。
她的眼神同她的年纪不符,她的辞吐同她的穿着分歧。
本能的,他感觉她值得这份信赖。
沈霓裳看了看砚台,又看了看容苏拿出的几支羊毫,取了最细的一支,在放开的纸上渐渐绘起线条。她绘得很迟缓,一面绘一面回想,偶尔也会停下来,思忆半晌。
沈霓裳问他要笔墨。
容苏点头:“相传边民各族虽无立国,但此中亦有推戴,便是魂族。魂族女子天生便有织魂之力,但织魂之力分两等。一曰补魂,二曰祭魂。祭魂之术非天生魂力极强者不能习练,极其可贵。故而,凡是能习练此术者,皆为族中祭司。”
沈霓裳听得眼界大开,诧异非常:“魂族?是灵魂的‘魂’?”
她抱私心而近,他该阔别的,但他却未曾回绝。他想,或许是孤单太久,又或许,这个少女眼中的那抹坚固……打动了他。
沈霓裳却愈想愈觉可行:“边民被逼迫三百年,现在定然躲入无人处。我不能入城,但也不能单独糊口。如果寻到边民族地,也许……能够一试。”
“过分神异……真想亲目睹见。”沈霓裳听得神驰不已,只觉叹为观止。
前些日子,包含前数个时候,那种烦躁那种不安,那些不能脚结壮地的感受,十足没有了。
自初了解,他便晓得这个女子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