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信,我信你此时现在所言出自至心,可我问你,”只见沈霓裳安静看她:“如有人愿出十两银子让你给我下毒,你可会做?”
玉春忍不住猎奇:“蜜斯,你说大蜜斯是不是有弊端啊?先前那样就差没脱手,这没半会儿的倒送起礼来?该不是……该不是给我们下套吧?”
玉春张了张口,沉默了。
“大蜜斯请我去花圃?”沈霓裳微诧。
“我的意义就是,”沈霓裳勾了勾唇角:“今个儿大蜜斯在我们这儿算不上好人,也许……还能算是个好人。可不代表她就永久对我们会做好人。她跟你,跟我,都不是一样的人。出身分歧,性子分歧,发展环境分歧,更首要的是,态度分歧。”
“那有人出一百两银子,让你给我下泻药,你可会做?”沈霓裳又问。
“恰是。”雅枝态度谦虚,倒把沈霓裳当端庄蜜斯对待的模样:“大蜜斯让奴婢来看霓裳蜜斯好些了没?说如果好些了,便出去逛逛。今儿个太阳好,大蜜斯在园子里摆了茶盘,已经先畴昔了。眼下看霓裳蜜斯气色好多了,想必大蜜斯也是欢畅的。”
一千两银子,只问两件无关紧急的事……起码在她看来,还真是无关紧急的。
玉春摇首:“奴婢必定不会做的。”
这个丫头太天真,人总要长大,谁一定能陪谁一辈子。
“啥叫态度?”玉春眨眼。
“蜜斯你不信奴婢?”玉春猛地抬首。
玉春嘀咕了几次,连沈霓裳都觉得那大蜜斯不过是兴之所至的那么一说了。
这一串的吵嘴把玉春绕晕了。
“你看,这便是态度,也就是好处。”沈霓裳噙笑:“这也是人道。这世上的事,世上的人,不过代价二字。便是伉俪母子,也有痛恨不公的时候。以是,我从不会在乎这些。与其在乎这些随时可变的东西,不如掌控一些实在的东西。要甚么,便支出甚么。如果得不到,也不消去痛恨,重新再来便是。”
真天真。
“但是,”玉春还是迷惑不解:“莫非大蜜斯还真是个好人?至心送我们谦逊我们给老爷当寿礼?”
玉春很想问,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出口。
她很想说些甚么,却不知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