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没想到的是，这霓裳蜜斯竟然真脱了鞋袜——还真筹算去走？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实在弄不清这司夫人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如何？我不说话，你就不会说话了么？”司夫人蓦地出声，将茶盏递回丫环，妙真立即将靠枕放好，司夫人斜斜懒懒靠上去：“正房那女人还真没说错，还真是个不懂端方的。不但没端方，还不识相，看着生得一脸聪明相，一肚子笨肚肠——真真是蠢货一个！”
她的确很猎奇。
到了大夫人院里，开门的丫环要通报，被司夫人一眼就瞪归去了，一向行到廊下，司夫人才停下脚步。她也跟着听了一截，果然是好生一场热烈。
沈霓裳在中间坐下，看了司夫人一眼，并不吭声。
但是已经迟了。
她略倾身，望着沈霓裳挑眉，笑得风情万种。
妙真好笑地看她一眼，“唔”了声后就丢下她，扭头迈进门中去服侍。
“坐吧，还要我请你不成。”司夫人瞥了沈霓裳一眼，接过蜂蜜茶饮了一小口，面上暴露极享用的神情。
“司倩娘——”晓得司夫人的脾气，若不让她出了气只会没玩没了，故而一开首大夫人便忍下了，但这背面她也忍不下了：“你合适而止。”
“我说错了么？”司夫人轻笑几声，低头抚弄指甲，又伸直了打量，嘴里可也没停：“你这女儿依我说也该好好教教，你别盯着旁人的女儿教，弄了个灯下黑。我现在是教她个乖，男人是如何回事儿，你我内心都明白——她如果像你如许，也弄不出本日这事儿了。不过，这也是你房里的事儿，你要嫁个姐妹情深，你房里不是现成的一对儿好姐妹，真真儿一对可儿，你看多好？”
她没听清妙真说了甚么，只模糊听得提得大夫人如何如何的字眼，然后就闻声司夫人轻笑了一声道“好生热烈。”
“够了，我房里的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大夫人冷冷瞥她：“好了，人你带走，我还不消你教我做事。”
她们到的时候，恰是大夫人指着针板说“这才是主子端方”的时候，在这府里，她也是头回看到那样的东西，当下也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