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好悬没说出“我出去躲躲”的话来……他,他待媳妇一贯尊敬,哪怕有几个侍妾,也只是侍妾之流,绝无大皇子府上那等宠妾灭妻之事的。不过,既然外祖母要来,四皇子决定,还是把那几个侍妾打发得远远儿的吧。四皇子正色道,“外祖母要来帝都,这但是大功德,我们留外祖母多住些光阴。这大老远的,她白叟家的身子骨可吃得消么。”
五皇子颌首,“王妃本无错处。”
五皇子想了想,有这件大事出来,的确是能将诸人目光在他媳妇揍人事件上移开了,点头道,“明儿我同冯尚书筹议一二,后儿个就上折子。”
礼部尚书颇是不解。
五皇子倒是知此中启事的,道,“承恩公府这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传闻起初寿安老夫人过寿就是如此的。大长公主是老夫人的儿媳妇,文康姑妈是老夫人的外孙女,父皇又一贯虐待老夫人,便一向是这般了。”
谢莫如眼神直视火线,淡淡道,“本日事毕,有事明日再说。”
“吃得消,你就放心吧。”
张长史道,“殿下不是说礼部拟的皇室嫡庶章呈已经要拟好了,臣想着,后儿恰是大朝日,殿下能不能与礼部尚书大人将这章呈呈至御前。”
因为此事过分震惊,主如果寿安老夫人的寿辰一贯是帝都盛事,集合了帝都大半权贵之地,谢莫如不但将寿安老夫人从高高在上的主位赶了下来,并且在世人面前给了胡五儿一记大耳光。这类权贵与暴力的剧情向来未几见却又极能搔动世人那蠢蠢欲动的内心天下,就是谢太太分开承恩公府时也收到很多人各式百般或是佩服或是疑虑或是赞叹等等奇奇特怪的目光打量,当天早晨帝都城权贵府几近九成九的人都在会商谢王妃与承恩公府、卫国公府的恩仇情仇。
四皇子还嘴硬来着,胡氏细声细气道,“你越瞒我,我越是多想,才对身子不好呢。快奉告我,别叫我跟别人探听,五弟妹就在隔壁,莫非你叫我去问她?”
五皇子惊的嘴巴都能塞下个鸭蛋,好半天方还了魂,见媳妇正瞧着他呢,五皇子赞道,“打得好!”那臭女人,本也该抽,打就打了!
谢莫如直接抽人的事过分出乎诸人料想以外,全部承恩公府就如同谢莫如被发挥了定身术,连宁荣大长公主也只顾得惊诧,一时忘了反应,待谢莫如威风八面的分开,宁荣大长公主方回过神来,怒喝,“谢莫如,你给我站住!”
“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进宫时偶尔赶上她也是一团和蔼有说有笑的模样,谁晓得私底下就发如许的坏心呢。”褚氏亦大为点头,“倘真有个原因也好,前些天谢表妹和五皇子上书朝廷以明嫡庶,受益的还不是二皇子府么。我就说自从谢表妹他们佳耦上书后,慈恩宫待谢表妹也和蔼很多,就是设粥棚的事,也是谢表妹牵头儿做的,怎的慈恩宫就俄然指责起她来,本来是卫世子夫人进宫说的闲话。只不知她因何故要这般?”
小伉俪二人便将话题转到了胡氏那位可骇的外祖母身上去了。
张长史不甚委宛道,“殿下,皇子妃如此已是石破天惊,接下来,请王妃勿必低调些。”
五皇子感慨,“媳妇你明天干了两桩大事啊。”
崔氏道,“五弟妹也是个称心恩仇的人哪。”她是皇宗子媳,第一个嫁入皇家,早插手过好几年寿安老夫人的生辰礼了,位居公主之下倒罢了,她是做嫂子的,敬小姑子三分。但让她居寿安老夫人之下,她是再不肯意的。本日谢莫如把话说破,崔氏面儿上不好表示出来,心下也是极痛快的。想来非是本身痛快,以往都是坐坐便走的文康长公主,本日也坐到开席,看过戏曲,用过席面儿呢。文康长公主多么身份,依文康长公主的脾气,哪怕是本身亲外祖家,怕也不肯意居于人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