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后大安时,东宫册封的正日子也到了,册封那一日,五皇子谢莫如凌晨既起,按品阶大妆了进宫插手册封礼。二皇子二皇子妃这一对干脆一宿没睡,二皇子妃早上内心就念佛,她的册封礼在后宫,以是千万祷告明天胡太后可别撒癔症,再找谢莫如的不是,菩萨保佑,安然度过方好。
没人傻到把吴氏这话当真,崔氏是长嫂,她先道,“娘娘宽和,我们一家子骨肉自是靠近,但也不敢有违国礼。”
待一起一起的行过礼,如谢莫如她们这皇子妃一起的,还能有个座在东宫陪太子妃说话。大师不过是说些庆祝的话,太子妃吴氏一袭明黄底绣凤凰的太子妃服饰,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待人倒一贯平和,笑,“不过是换个住处,我们还如平常普通才好。”
伉俪俩都累了,略说几句话,洗漱后就上床歇了。这要睡觉了,五皇子才想起来对他媳妇说,“你说,以往我也没觉着大哥这么老婆子嘴。”
谢莫如道,“理他呢。气度狭小到这类程度的也算是罕见了,你上本请立太子,我扫过赵国公府的面子,他不晓得如何在家说我们好话呢。”
大皇子正欲同靖江世子多来往,不想老二这奸鬼去东宫做太子了,老三也不是好缠的,起初他一步与靖江世子有说有笑有来有往啦。把大皇子恨的哟:弟弟没一个好东西!
“没甚么事儿,太子妃挺好的。”谢莫如道,“可贵如许的大宴会,上到我们席面儿上的东西也都是新奇的热菜,味道也算讲究,还能入口,可见真是经心了的。”
崔氏内心亦不痛快,奉侍着大皇子换衣洗漱道,“如果别个事,我定得说是那人的不是。今儿这事儿,我目睹的,殿下在家就经常说五弟妹脾气不好,你可如何还当她面儿说她?你是做大伯子的,五弟妹是兄弟妇妇,不要说今儿是殿下先开口说人本就不占理,就是退一万步,您占着理,可就跟兄弟妇妇拌嘴这事儿,殿下就讨不得好去。您今后可留点儿神吧,家里说说就罢了,这么直接说到人家跟前儿,人家凡是不聋不哑,哪儿能不吱声呢。”
“你做大伯子的,去开兄弟妇妇的打趣?你给我放尊敬些!只嫌事儿少呢!”赵贵妃也不喜好谢莫如,但赵贵妃脑筋比儿子清楚,赵贵妃道,“靖江王世子初度来帝都,陛下成心留他多住些日子,太子对靖江世子都很客气,只是太子在宫内,与靖江世子不过偶有相见。你在宫外,倒是与靖江世子多靠近些才好。”
五皇子道,“大哥你不是,我们都是瞎子聋子呢。”一掸衣裳,一拱手,“今儿礼部事忙,弟弟先去看看他们筹办的如何了。”昨儿已与礼部尚书约好,今儿俩人得碰个头儿,勿求万无一失。
五皇子心下光荣,唉哟,幸亏当初没跟媳妇说,要不媳妇为给我出气还不得上去给大哥俩耳光啊。五皇子是个刻薄人,道,“那不是先前我想着,他做哥哥的,我们做弟弟的,我跟四弟也知他现在不大对劲,也就罢了。不想他这般过分,还提及你来。”
三皇子四皇子都不说话,他们俩得避嫌,怕一开口就成了谢莫如嘴里那等“碎嘴贫舌说兄弟妇妇”的人。五皇子说大皇子,“大哥,你做大伯子的,的确不好随口说兄弟妇妇的。我媳妇是个直性子,她心下都是为大哥你好哪,大哥你可改了吧。”
大皇子随口道,“五弟你也是瞎操心,五弟妹的性子,只要她欺人,没有人欺她的,你这心操远啦。”操心也该操心别人别叫你媳妇给欺负了才是。
四皇子正欲讽刺五皇子几句,三皇子大皇子都到了,大皇子夙来看四皇子五皇子不扎眼的,倒是三皇子一贯是个温暖脾气,笑道,“四弟五弟说甚么呢,这般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