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想到他大哥那不成理喻的大嘴巴,也是无法了,摆摆手道,“随他如何说吧,归正我是问心无愧。”
谢莫如捏了个杏仁剥了道,“殿下你是一片美意,可就大殿下那气度那嘴巴,说不得晓得这事儿还得跟四皇子那边下话,说你抢了四皇子的差使呢。”
五皇子笑,“可见我们伉俪同心涅~”又有些担忧,“你说,靖江王府不会真有异心吧?”
“父皇有父皇的企图。”崔氏拿出闲事与皇宗子筹议,“殿下不是说要请靖江世子来府里吃酒么?除了请世子,要不要请其他皇子过来一并热烈一二。”
“这又如何说?”五皇子有一点好处就是,他不耻下问,当然,谢莫如也不是甚么“下”,但五皇子对谢莫如的确是非常尊敬,并且,并不似其他男人以就教女报酬耻啥的。五皇子本身觉着,不如女人就罢了,这世上刁悍女人太多,不如女人是普通的。但要不如女人还不肯就教,不懂装懂就格外光荣了。于府里长史,五皇子还经常商讨事情呢,自来伉俪一体,与自家媳妇,只要更靠近的,另有甚么不能商讨的呢?特别他媳妇一贯有见地,别人想就教,也没如许有见地的媳妇不是。
谢莫如道,“手里这么些儿子,就没一个历练出来的?”
晓得了他爹把清算行宫的事交给了五皇子,大皇子醋意横生,道,“老五这小子,更加会凑趣了。他礼部的差使还干不敷,竟去抢工部的差使。四弟也是,就忍了不成?”恨不能看四皇子五皇子干一架,他方欢乐。
五皇子已经与媳妇筹议着去泡温汤的事了,大皇子听闻此事的反应却如同谢莫如所料,因前番在宫门前说谢莫如的不是被谢莫如听个正着,大皇子得了个“碎嘴贫舌”的评价,又挨母亲老婆的两重抱怨,大皇子现在是不如何说谢莫如的不是了。就是说,也是在内心说,或者忍无可忍的在家里说,在外头,倒是一次都没说过的。
谢莫如道,“殿下不喜好就不喜好呗,陛下也不见得就喜好他。不过是他这头一遭来帝都,不好冷待罢了。如果没人理睬,叫朝臣瞧着也不像,靖江王府更得有异心了。这也不过是陛下做个面子,殿下理不睬会都无毛病。”
见假期获批,五皇子非常欢乐,还体贴他皇爹一二,道,“父皇,现在有太子做帮手,您也多留意身子,郊野温汤庄子的温汤极好,您有空也去松泛松泛才好。”
崔氏赶紧道,“殿下,疏不间亲,四皇子五皇子一贯情分极好,那里就为这么点儿事冷淡呢。再说,清算行宫甚么的,多是外务府的事。现在父皇令五皇子主持罢了,也不是五皇子亲身上手做,不过是叫五皇子担个名头儿罢了。”
五皇子底子没听出他爹是讽刺他来,五皇子慎重道,“儿子哪能与父皇比拟,父皇雄才大略,治大国如烹小鲜,儿子主如果体力劳动,就比较轻易劳乏,想着好生歇几天。”
伉俪俩会商一回谋反话题,五皇子对他媳妇的就教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早晨俩人吃了热锅子,五皇子又看了一回李九江的新画,说一回琴棋书画,夜深便歇了。
五皇子心下记了,想留四皇子用饭,四皇子笑,“就顺腿儿过来一趟,你四嫂还在家等着我呢。”告别走了,五皇子送四皇子到二门外。
五皇子给他媳妇吓得,张张嘴,硬没发作声音,五皇子定必然心神方道,“这个,这个,无缘无端的,谁想死呢。靖江王也想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