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忧挺想谢太太先给她们拿个主张,可谢太太没说话,谢莫忧也挺想先开口,却不好当谢莫如不存在,只得瞧了谢莫如一眼,谢莫如方道,“二叔的生辰另有十来天,因是家宴,想来并不烦琐,倒不必担搁功课,下午放学找个平静处所筹议就是。你既是太太倚重的人,想来是个能办事的。先把去岁二叔生辰的菜色果品的记录票据找出来,再想一想,本年在那里摆席,用哪个厨房哪个厨子,桌椅板凳食箸器具都用哪些,介时哪些丫环奉侍,丫环们穿甚么戴甚么显得喜庆妥当。这些,我们一并筹议着尽早定了,再安排采买。”
现在一见这位不是属柿子的,李青媳妇又不是找死的性子,天然恭敬。
谢莫如道,“这个我不熟,你说呢?”
谢莫如用过早餐去松柏院存候时,听谢太太说了让她与谢莫忧筹办谢柏生辰宴的事。
李青媳妇不想获咎谢莫如,她也毫不想获咎谢莫忧啊,谢莫如把这烫手山芋往她这儿一扔,李青媳妇在府里奉侍多年,这回真是烫了手,她嚅嚅道,“这个,奴婢一时也想不起来,不如奴婢归去想想再回禀大女人。”
这类主张,谢莫如不做评价,直接驳了去,“牡丹院不甚平静,李嫂子给我说个平静处所。”
谢太太笑,“我们谢家的女孩子,都好。”她当然更喜好谢莫忧一些,谢莫忧多好啊,一眼望到底不说,还会想方设法的讨你高兴,这孩子怕的,不过是我会偏疼谢莫如,以是愈发灵巧。谢莫如这个,她越聪明,我越是提心吊胆。我跟她说话得禁止,她不在乎我喜不喜好,可我硬是不敢再怠慢她。这那里是孙女啊,想当初我做媳妇时也不过如此啊!
祖孙两个都非常禁止且非常友爱,待两个女孩子走了,宁姨娘奉上一盏香茶,神采慈爱道,“莫如更加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