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送了《人间记》给谢莫忧,第二日去松柏院存候,谢莫忧特地跟谢莫如道了谢。谢莫如淡淡,“二mm太客气了,不过一套书。”
谢莫忧俄然问谢莫如,“大姐姐,你不喜好看苏才子的书么,我觉着好都雅,词采好,故事也好啊。”
谢柏打趣,“是都雅,明儿给我也做一身。”
及至门前,少年自马背一跃而下,衣袂翩跹如山中胡蝶。他三两步到谢柏面前,拱手一礼,一双凤眼似天然含笑,转而看向谢莫如,手中折扇刷的甩开,做个萧洒样,问,“这位mm是――”
苏不语点头,问,“莫如,你也看过我话本子了?”如果莫如也跟他求字,那可得好生写一幅。
谢柏忽就一笑,他望着谢莫如安静无波的面庞,问,“我不说,莫如你想不想晓得?”他再没见过比谢莫如更有耐烦的人。
谢柏与苏不语道,“我家里另有个侄女,看你那话本子都要着魔了,一会儿你写幅字给我。”
“不凡不凡。”苏不语笑,甩甩袖子,“你看,咱俩衣裳都一个色儿,这就是缘分。对了,我姓苏,单名一个云字,字不语。你叫我苏哥哥,云哥哥,或是不语哥哥都成。”
“看到了。”
谢莫如笑,“人比书要出众。”
谢莫忧一阵气闷,看吧,谢莫如这类性子,好不好就杜口不言,想跟如许的人搞好干系实不是件轻易的事。
谢莫如道,“学的是二叔衣裳的款式,稍做了些窜改,袖子仿照琵琶袖,只是琵琶袖也广大,我让丫环将袖身收窄,袖口收到腕宽,更觉便宜。”
谢太太笑,“别致的很,跟谁学的,我还没见人穿过。”倒是城中有少女着男人衣装的。
“本来是大mm。”
苏不语说话,坦白至极。且非论苏不语的仙颜,单这性子已令人喜好,谢莫如想一想,本身与母亲同这位苏不语并不了解,那么,苏不语这是爱乌及屋了,遂一笑道,“你祟敬的是大长公主,我与母亲都是凡人。”
谢莫如就是有这类天塌下来仍面不改色的本领,实在听到外祖母是宁平大长公主的时候,她已是讶意非常,偏生面儿上还是淡淡,“倒是少听人提起,想此中或有忌讳之处,你我亲缘已远,你如许冒然认亲,今后或者有费事。”
倘别的少年如此,定是惹人厌的,偏生此人生的俊美,倒叫人生不起他的气来。谢柏伸手一掌推开少年的脸,道,“你离远些,这是我家中侄女。”
谢莫如一本端庄,“嗯,那二叔让丫环送过尺寸与料子来。”她可没有男人的衣料子。
现在贵族以广袖飘飘为美,便是如谢尚书的朝服,袖子能拖地上去。谢莫如这衣裳倒是将袖收窄,特别在袖口处收紧,然后加寸宽袖口,整整齐齐的暴露一双白玉般的手来。谢莫如道,“我看外头的路不大好走,穿长裙未免不便。又听二叔说别院在山间,山中草木多,便让丫环们新做了两身合适走山路的衣裳。”
饶是谢莫如向来澹泊,此时也无语了,当着女孩子面前,这两人大男人,一个小乔,一个美人……
谢柏在外问,“莫如,看到山没?”
别看少年的嘴跟漏勺似的,却机灵的很,他立即转向谢柏问,“谢汉乔,你家里莫非没跟莫如提过宁平大长公主之事!?”
一时,上课时候将到,谢莫如起家,两人辞了谢太太,一并去了华章堂上课。
苏不语讪讪,“归正莫如你随便称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