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话,宫里皇子公主们来了。皇家并不保守,除了年事略长的大皇子二皇子,连十一岁的三皇子、十岁的四皇子、十岁的五皇子都来了,公主来的就是永福公主长泰公主两位,三公主年事尚小,留在宫里陪太后,靖江郡主也一并来了。
三皇子面儿上方好过些,感激的看长泰公主一眼,笑,“来前儿母妃给我筹办了。”小内侍捧上两份见面礼,谢家姐妹伸谢接了。
永福公主气的神采都变了,嘲笑,“早传闻苏妃娘娘自幼善于宁平大长公主府,公然与魏国夫人交谊深厚啊!”
绝对都是亲戚啊,承恩公府自不必提,这是外戚中的外戚,便是谢家,也是三皇子的母族。谢太太瞧着三皇子的眼神儿就格外亲热了,三皇子也格外问候了谢太太,永福公主俄然笑道,“老三,你可得把稳,问候谢夫人倒罢了。可千万别好不好儿的去问魏国夫人,皇祖母问一句魏国夫人,竟也叫谢大女人挑出了不是。”
永安侯道,“我所虑之事,与汉乔想到一处了。”这会儿如果想着站干岸看笑话,他日难保本身不成为笑话。永安侯可不是扭捏不定的宜安公主,这事合该文康长公主出面,永安侯自不会推却,他道,“只是还请汉乔回家说一声,毕竟事关慈安宫,勿再张扬此事才好。”
“陛下与大长公主的目光,天然是最准的。”永安侯道,“还是进宫与陛下说一声吧,狐狸虽暴露尾巴,此事现在已非奥妙,受了惊的蛇,再咬谁一口可不好。”
“不但五皇子回护的是你,长泰公主频频为你圆场,二皇子亦觉公主所为不当,公主如何不觉呢?”谢莫如道,“我不知公主因何对我不满,但这是宜安公主府,这是宜安公主开府来第一次年酒。我不说话,是避公主锋芒,想来公主也是没觉出来的。宜安公主是公主的堂姑,她年纪善于公主,更是公主的长辈,一片靠近之心亲身去宫里请公主过来吃年酒,为的是一家子靠近热烈。有句俗谚说‘打狗还得看仆人’,这话虽粗,理是对的。我是宜安公主的内侄女,公主便是看不上我,本日今时今地,宜安公主的府里,宜安公主面前,宜安公主府的年酒,公主倒是不该叫我尴尬的。我且问一句,公主所为,有半点儿顾及到宜安公主的脸面吗?”
幸亏,这是宜安公主府的家宴,无需大礼参拜。
三皇子笑,“都是亲戚,两位表妹无需客气。”
文康长公主向来是甚么都敢说的,她道,“本来就是实话。倒是谢家那丫头,她可真不像她娘,也不像谢家人。”
“倘因这个便活力,早气死了。”狐狸暴露尾巴,也没甚么好急的。文康长公主笑笑,道,“倒是宜安这桩婚事结的不错,她之前但是最会站干岸和稀泥的,这回倒是明白了一回。难怪皇兄与宁平姑姑都选中谢家。”
谢太太另有些担忧文康长公主的阎王脾气,提早叮咛谢莫如,“长公主那边,少言语。大年下的,和和蔼气才好。”
谢莫如起家,与宜安公主道,“殿下,忽想到一事,我先回府了。”
谢莫如道,“祖父天然能瞧出来,我不过虚张阵容罢了。”
谢莫如对宫妃一无所知,对这位苏妃更是闻所未闻,还是道了谢。
长泰公主终究无话可讲了。
祖孙三人清算安妥,谢松送母亲女儿们畴昔,以后再去同僚那边吃酒,谢芝几人则是随祖父另去他府赴宴。
谢莫如有些讶意,问,“不知令母妃是?”
永安侯出来瞧文康长公主,文康长公主面色不豫,永安侯劝她,“大过年的,莫因这个焦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