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既能想获得,公府想来也能料至此处。”谢柏将话一转,“可话说返来,承恩公府,帝之娘家,竟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下这等事情。我每料至此,便不寒而栗。”
穆元帝觉得甚么要紧事呢,听不过这些许小事,一笑道,“这有何妨,让宜安跟汉乔一并去就好。”
此次谢太太去承恩公府贺寿,谢莫忧没有跟着一道去,而是与谢莫如在家,未去凑那热烈。宜安公主过后还与谢柏道,“莫忧是不是记仇了?说来也是玉娘获咎了她,五儿、三娘还探听莫忧来着。”
穆元帝想到早死的竹马睿王,又有老穆家自他爹起就人丁不旺,这个堂妹血缘虽远,好歹也是姓穆的,又要跟着谢柏去西宁刻苦,穆元帝并非小器之人,很痛快的表示,年节犒赏宗室,厚赐宜安公主。
谢柏这等春秋身份,再不会说薛玉娘一个女孩子的不是,不过就事论事,“我倒不担忧莫如,就是莫忧,不过是被她误伤。倒是薛女人,幸亏她是认错了,莫忧好说话,我们两家,看着你的面子,不会多做计算。只是薛女人这般打动,轻易为小人所乘。别人提及来,也只会说薛女人不懂事。”
谢柏自西蛮带回很多好皮子,谢太太心喜次子有出息,家里一人添一件皮裘。
谢柏去西蛮这趟差的确办得好,虽有正使,可说实在的,正使此人,也就是其中规中矩,普通出使是没题目的,官职、资格、出身、春秋都很过关,但西蛮这一乱就不成了。正使大人不顶用,当初给西蛮王庭内部补救的事儿,便是谢柏与李樵两人筹议着办下来的。西蛮王庭这一乱,谢柏还客串了一回细作,把王庭内部事件探听的非常清楚。
谢柏生在官宦之家,年纪虽轻,却很会办事。他这一趟颇是辛苦,当然,功绩天然也是他最大。不过,谢柏很风雅的当功绩分给使团诸人,特别正使大人,勿需求让正使大人面儿上有光才成。故此,使团是花团锦簇的去了,然后,花团锦簇的回了。穆元帝也风雅,该嘉奖的都嘉奖了,最次的也有个辛苦奖。穆元帝风雅归风雅,可一点儿都不傻,此番出使,谁着力谁用心,一问即知。
宜安公主忙道,“玉娘已是好了。”
谢贵妃拨一拨玉炉里的香灰,拈了香片放了出来,盖上香炉,眼睛弯弯的一笑,“阿柏啊,自来就与人不大一样。小时候就喜好到处乱跑,看山看水的。此次陛下派他去西蛮,倘是别人,或者会觉着劳累甚么,如果他,决然不会如此的。起先,我担忧他年青,又是没办过差的,幸亏是副职,想来不会误了陛下的事。现在陛下说他还使得,我也放心了。”
谢柏道,“永毅侯府一贯高调,倒不知他家女人这般凶暴。”
“玉娘年事也小,家里已教诲过她,说是认错了人,莫如也没获咎过她,都是曲解。”
桂花宴已畴昔两月,宜安公主也不好说本身未曾多想,叹道,“这是公府内事,我若提了,倒叫外祖母和宁荣姑姑脸上无光。”
宁荣大长公主倒是不欲再看陛下情意的,她道,“非论如何,宜安断不能分开帝都。”
穆元帝当初能自宁平大长公主那边夺得权益,就不是个蠢的。这位陛下不但不蠢,还很有目光,勇于任事。遂与谢贵妃道,“朕欲令汉乔外放。”
“桂花宴也是帝都盛事,朱门世族的令媛都要去的,薛女人那事,蹊跷的很。听你说来,并不似偶尔产生的,倒像是有人着意安排。”谢柏望向宜安公主,一派忧心,“想来你也看出来了吧?”
谢太太还把谢柏特地从西蛮带回的紫羔皮挑了最好的给了方氏,绝对是没有半点儿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