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驽之妻于氏二十出头儿,生得端倪如画,接了妯娌的话笑,“mm这辈女孩儿少些,除了mm,就是远嫁的大姐姐了。我嫁来的年初浅,没见过大姐姐,只听母亲说过,大姐姐在家时也是可贵的爽俐人物。”
谢莫如应一声“是”,起家行个礼便回杜鹃院了。
三老太太慈爱的望着女儿,笑道,“我就忧愁阿燕这性子,都嫁人了,还跟做女人时似的,幸亏亲家不嫌她。”
张嬷嬷笑道,“大奶奶用了一碗胭脂米饭,四样小菜都用了些,倒是荷叶汤平淡,奴婢瞧着大奶奶似是喜好,喝了一碗。”
谢莫如刚走,素蓝捧来一盏燕窝粥,笑道,“本日来的客人多,我看太太只顾得号召别人,午膳怕是没用好。就令小厨房预备了燕窝粥,太太好歹用些。”
“倒还不饿。”
谢莫如问了奶娘几句谢静有无忌口的话,便让静薇下去叮咛了一声。
本日跟着三老太过分来的女孩子,谢环谢珮是谢驽嫡女,谢琪则是谢骥庶女。这几位女人,谢环谢珮年纪较大,一个十三一个十二,余者谢琪八岁,小谢莫如谢莫忧两岁。不过,非论年纪大小,一水儿都是堂姑姑辈的。
诸人走的都早,留到最后就是三老太太一行,大师便在谢太太房中喝茶说话。谢燕虽没跟三老太太一并来,倒是一并留下了,说是要回娘家住几日。谢太太笑,“做人家媳妇的,还如许时不时的回娘家,细心婆家挑理。”
一时,又有几家亲戚的女人们到来,琼闺秀玉满满坐了一屋子,只是同谢莫如熟悉的实在一个都无。另有宁家几位女人时不时朝谢莫如瞧一眼,倒像没见过似的。不过,人来的多了,谢莫如这边儿也不冷僻,只要不是姓宁的,大师相互总要打声号召。实在,便是宁家女人,也要硬着头皮过来同谢莫如打了声号召。
“两位女人年纪还小,有太太瞧着渐渐调度,自是一日比一日可儿的。太太尽管宽解就是。”素蓝笑劝。她实在明白谢太太说的委宛,本日虽是谢家开宴,可大师闺秀,便是活泼些,也是动静得宜才好,二女人这对谁都乱亲热一气,太太不见得就喜好。再说大女人,要素蓝说这位大女人哪儿都好,就是受了母族的拖累,不然,当真是一等一的气度人物,单是明天悄悄命丫环传话命厨下单为谢静备份适宜的午餐,就知这是个细心人,且行事精密全面,不是那一惊一乍的性子。只是,大女人气度过分,也不知在太太跟前讨个喜好,如果那等笨人不会讨喜便罢了,可大女人如何看也不笨哪,每日就是淡淡的。两位女人,热的太热,冷的太冷,实不怪太太有如许的感慨。
谢骥之妻李氏年事与宁氏相仿,或者是三太太这个婆婆不大好奉侍,李氏眉眼竟比宁氏更见老相,闻言亦笑,“我也如许说,女孩子就得似mm如许才好,不然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天没一句话,又有甚么趣。”
谢莫忧笑,“怎好老是白得您的东西。”
谢太太捏着银匙搅一搅手里的燕窝,道,“莫忧是活泼过分,莫如则慎重过分。”
三老太太此人,谢莫如是常常见的,三老太爷三老太太这对伉俪虽是老字辈,年纪端庄不算老,比谢尚书大不了几岁,是谢尚书远亲的小叔叔,传闻当初谢尚书之爹谢老太爷过逝时还抓着儿子的手让儿子照顾小叔叔。这些年,又是亲叔侄,三老太爷与尚书府一贯干系不差。三老太爷从未退隐,膝下两子一女,宗子谢驽在翰林供职,次子谢骥捐了个通判,长女谢燕年纪最小,亦已出阁,嫁的不是别家,恰是宁姨娘的娘家三弟宁卓。以是,三老太太与宁姨娘附近,何尝没有这方面的启事。以往谢燕亦常随三老太太来谢家说话,本日还未见谢燕来,想是嫁了人不比在娘家随便,只是如许的日子,再没有不来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