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特地说这事儿,就是想文康长公主去探一探宜安公主的口风,倘宜安公主乐意与驸马团聚,南安侯也乐见其成。他不是他娘那种设法,怕甚么宜安公主被驸马洗脑,与承恩公府生分啥的。宜安公主好了,对承恩公府有甚么坏处么。宜安公主又不是承恩公府的仇敌,这么些年的情分在里头,且宜安公主并非傻瓜,又有太后娘娘在,如何会与承恩公府生分呢?倘谢家真有这等本领,宜安公主这般轻易被人摆布,那么,其本身的政治代价也是有限的,又有何可惜之处呢?
南安侯回家,安排好寿安老夫人“病好”的日子,接着就把他娘安排“病”了,还抱怨他爹,“父亲总该劝着母亲些,如何能用这些手腕,倒吓坏了宫里太后娘娘。”
“是啊,姑母晓得外祖母病势好转,亦为畅怀。”宜安公主也一样表情大好。
俩人不要说有啥交集,见面怕也向来没有。
宜安公主再进宫去欣喜胡太后,寿安老夫人病势颇急,宜安公主爹娘已故,自幼长在慈安宫,承恩公府也一向对她颇多照顾。外祖母病成这般描述,宜安公主不好远行,便与胡太后说了留在帝都的事。胡太后叹口气,“这也好。”
谢太太筹算的挺好,独一可虑,不过是机会不好拿捏,公主出行不是小事,现在寿安老夫人“病情”好转,宜安公主能够走;倘承恩公府再出妖蛾子,宜安公主再走不了,怕真要好事。
如许的人,起码比起宁荣大长公主,脑筋绝对够用。
谢莫如早考虑过此事,道,“这事且不急,待南安侯返来,自有分晓。”宜安公主是否西行,起码要在承恩公府与谢家有个清楚态度后才好肯定。
承恩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他倒是想拦的,这不是没拦住么。
南安侯当兵时刚满十六,彼时还是宁平大长公主当政。南安侯当兵的事儿,没跟家里说,本身离家出走到南安关。当然,他这身份,也没叫他从大头兵做起,但当时职位也不高,不过一小校尉。到现在封侯,要说没沾家属的光也不大能够,但南安侯本身实实在在的功绩亦是有的。
谢太太与谢莫如筹议,“公主倒好,偏生承恩公府……待寿安老夫人的‘病’病愈,不若让公主西行,你二叔那边也有人照顾。”
南安侯申明来意,文康长公主皱眉,“事儿倒不难,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只此一次,再没有今后的。今后这类事,你不必跟我开口,我最恨人自作聪明,办下蠢事扳连别人替他们清算烂摊子。”
宜安公主听得丈夫这话,实在正中内心儿,她道,“我也正想这事儿呢。”
宜安公主在方才入夏之际,终究出发去西宁州与丈夫汇合。
俩人就这么把事儿说定了。
宁荣大长公主情愿往黑里走,不要说胡家态度,起码南安侯不肯相陪。
文康长公主不由多看宜安公主几眼,心说,几日不见,宜安智商见长啊。
回击承恩公府的体例很多,却都不比谢莫如本日所言水到渠成且杀伤力庞大。